“兩塊。”

鐘玉汝一抿嘴，兩塊...

“...好。”

下午上完課，蘭景來找他們，問要不要一起寫作業，她說：“我再問問姚夭和言寸心他們要不要一起。”

□□發過去沒人回。

蘭景說：“我們直接去找他們吧。”

鐘玉汝回頭問歸青路：“去嗎？”

歸青路什麼也沒拿：“走。”

到了樓下，鐘玉汝看見言寸心，他向言寸心招手：“言...”

言寸心沒看到他，和另外一個男生走了。

蘭景直接叫出聲：“言寸心，一起寫作業嗎！？”

言寸心聽見了，轉過頭來：“不去了，我們要去學習研讨會！”

蘭景哦一聲，對鐘玉汝說：“我去問問姚夭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歸青路看到了姚夭，“她在等言寸心。”

蘭景：“啊...”姚夭和一群人有說有笑在等言寸心。

姚夭和言寸心彙合後，他們一群人神采飛揚地走了。

鐘玉汝覺得天灰蒙蒙一片，才幾個月，他們和言寸心、姚夭已經像兩個世界的人了...

蘭景也情緒不高：“那今天就不一起學了吧。”說完就去食堂了。

“哦。”鐘玉汝對蘭景揮手，“...拜拜。”他轉過去對歸青路說，“你去吧，我就不吃了。”

歸青路沒動，鐘玉汝也沒動。

同學們穿過他們，成群結隊地走過。

歸青路已經比鐘玉汝高出半個頭了，他低頭問鐘玉汝：“阿姨已經快半個學期沒回家了吧。”

鐘玉汝沒想到歸青路會說這個，他幹涸地啊一聲：“...這裡也不是她的家了。”

歸青路拽着他去食堂：“今天的錢明天你還我。”

鐘玉汝不跟他走：“我沒錢，我...”

“明天我兼職，你幫我發兩個小時的傳單。”

鐘玉汝收了力，跟着歸青路走，默認了還錢的方式。

晚上回家路上，歸青路說：“打電話給叔叔，讓他給錢，離婚協議書上你歸他管。”

鐘玉汝想起鐘冰瑞就煩，語氣不好：“他哪裡有錢。”

“那給阿姨打。”歸青路十分冰冷。

“我...”鐘玉汝猶豫，“我不想麻煩她...”

“那你想怎麼辦，餓死嗎？”

“餓不死。”鐘玉汝像是想到了好辦法，“我可以和你一起兼職，我慢慢賺錢，能養活自己。”

歸青路停下來看着鐘玉汝：“我是沒爹沒媽，你是嗎？”

鐘玉汝皺眉，歸青路說話又冷又直白又無情：“你什麼意思？”

“生你養你是他們的責任，你一生下來，他們就要承擔該負的責任，否則為什麼要把你生下來。”

“可是他們離婚了。”

“離婚了你難道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了嗎？”

“是，但是...”

“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