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懸帶着他往回走,遠離山谷,去了一處荒僻的殿房。沒有正面回應,大抵是因昨日之事在生自己的悶氣,尋了死魂發洩。。
夢懸推開一扇門,玉濁聞到了書本的味道,這屋子裡滿是書籍,“怕你覺得無聊,買了許多書。”
“買的?”
夢懸:“那隻白狐收了我的錢财。”
白狐?是隐月的書。
玉濁大概識得其中幾本,按白狐對夢懸的畏懼,書多半是“不得不賣”的局面。玉濁進到屋内,除了零零散散各類的書,還看到了那副顯眼的卷軸。
它被放在屋子正中的一張漆桌上,孤寂的躺着。
玉濁手拿起卷軸,夢懸在旁,“你既是不讓我知曉,我便也把它買了下來。”
卷軸打開,藍色的文字浮現出來。上面記載的是一段秘術,施展秘術可讓人丢失一段記憶。這是帝荀留給他的,在他要斬斷那根铉重傷之時,給他的一點提示。
玉濁曾告知夢懸卷軸記載的是一個故事,這不是撒謊。早些時候,對夢懸突如其來的心意,玉濁不知如何抉擇,覺得困惑時,去往了宗門内的書閣尋找解決之法。
他尋的了一種方法,便是抹去人的記憶。而那個故事,說的是仙門之中有一位長老,收了一位弟子,弟子對其生出情愫,在告知後,反被抹除記憶……那是屬于原本“他”的記憶。
帝荀是他的師尊,而他是這位弟子。夢懸聽到的故事是真的……但故事的主人翁不同。
“這段秘法就是師尊心口的那根線嗎?”
“嗯。”,玉濁合上卷軸。
“我會斬斷它的。”
“?,這有些麻煩。”
秘術要解,施術人是關鍵。而那人是帝荀,他離開玉雪亭時,也沒能提出口,從隐月閣這卷軸的暗示來看,帝荀在勸他放棄。
夢懸:“總會有辦法。”
“其實不重要了……”,那是“他”的記憶,是屬于這裡的原身,有與沒有,都不那麼重要了。過去他執念于斬斷,一則未知,二則……他覺得有必須斬斷的理由。經一次反噬,修為喪盡,吐了那麼多的血,倒看開了,他又道:“你既想尋此解法,不如先解情蠱。”。
相比體内安靜的铉,這每七日發作一次的情蠱顯得更為急迫。離上次發作又過去些時日,玉濁一想到再有幾日又會發作,就覺得頭疼。
“師尊想解情蠱?”
“嗯。”
見人生出失落,玉濁道:“我不喜受蠱影響,變得不像自己,而且,”,玉濁很是奇怪,“為何同樣是蠱,你我吃下,你卻不受影響?”
他一蠱發,就變得頗為狼狽。而夢懸,每次都在他身旁靜靜看着,再做出回應。
“弟子自然也受影響。”
玉濁放下卷軸,側過頭聽夢懸慢慢說着,“蠱雖相同,但弟子比師尊先行吃下,蠱發會早上一日。”
早上一日?
大婚蠱發的前一日,的确見夢懸有離開的舉動。可第一次……那時他剛受完傷,夢懸幾乎寸步不離。
何時蠱發了?
“當真?”
“師尊不用懷疑,隻是弟子每次發作,都不會像師尊一般刻意忍着。”
玉濁:“……”
那倒是他的問題,玉濁問,“有何解決之法?”
“拿着師尊的畫像……”
正想着他的畫像如何能解蠱,夢懸就道:“挂在面前,再脫去下身衣物,用手……”,玉濁咳嗽打斷着,“好了。”
不用細想他也知曉了。
對此方面了解不深,加并不重欲,導緻玉濁每次蠱發都沒想過自行疏解,還是經夢懸今日一提才深想。所以縱然蠱發,不用夢懸幫忙,他也是可以解決的。
“情蠱非死不能解,弟子知錯。”,夢懸又道。
“若真是知錯,往後就不要再給我吃一些奇怪的丹藥,若你有所求,所問,告知于我便是。”
夢懸點頭。
玉濁在書屋轉了一圈,找了本書拿在手裡,夢懸在他身邊,也随手拿了本書。
兩人都站着,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夢懸合上書頁,“師尊,弟子覺得乏味,不如師尊讀來弟子聽?”
讀?玉濁道:“你想聽什麼?”
尋常之書多是無趣,夢懸掃了一眼,“話本”,他着重咬字說道:“人間情愛的話本。”
“師尊,弟子想聽這個。”
手一伸,一本書落在掌心,書名《重生之愛上我的寡婦師尊》。
玉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