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上午十點,鐘意和晏殊馳趕到了人山人海的高鐵站,準備先與霍家姐弟會和。
他們買的票是十點半出發去西貝島。
但國慶出遊人特别多,鐘意不敢踩點,便提前出發來到了車站候車。
在穿越好幾撥人海之後,一行人終于碰上面了。
隻是......原定的四人行,卻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鐘意看着鄭離亭溫和禮貌的臉龐,一頭霧水。
不過當着人家的面,鐘意也沒多說什麼。
隻是等檢票上車後,閨蜜倆才湊在一起說話。
鐘意視線八卦地在兩人之間逡巡一圈,才壓下聲音問霍淩薇:“這什麼情況啊,鄭總怎麼也來了?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
聽見那三個字,霍淩薇臊得臉通紅,下意識便喊了出來。
這一聲頗大,即便在熱鬧的高鐵車廂裡也十分明顯。
坐在隔壁那排的鄭離亭視線往那邊追過去,大概也能猜到兩人在說什麼,倒是心情頗好地笑了。
霍淩薇驚覺自己失态,趕緊壓低聲音解釋,“我們才沒有在一起。”
“那你們什麼情況啊?怎麼連旅遊他都跟上來了?”
聊起這個,霍淩薇有點别扭地撇開了頭。
窗外風景飛馳而過,霍淩薇目光落在遙遠的山峰處,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前段時間發生的事。
随着鐘意的催促,她把之前跟董琛的那點破事兒倒了個幹淨。
原來曾經那位幹淨美好的白月光男神,在經曆社會的浸染後,早就爛掉了。
據霍淩薇所說,他是在一家證券公司做投資顧問,單看起來是個青年才俊,社會精英,做人也是八面玲珑,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其他社交場合,都十分遊刃有餘。
所以霍淩薇在與他偶然重逢後,一頭掉進了他的溫柔陷阱。
董琛時不時地約她吃飯,看電影,偶爾還過去接她下班。
面對一個帥哥的殷切接近,應該很難會有女生不動心。
尤其這個帥哥還是學生時代衆多女生心中的白月光男神。
所以霍淩薇便漸漸地與他親近起來。
隻是沒想到,某天霍淩薇精心打扮,與董琛在西餐廳享受浪漫的燭光晚餐時,卻被一個女人打斷了。
那女人上前就給了董琛和霍淩薇一人一個巴掌。
說實話,霍淩薇當時被打懵了,完全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情況。
倒是董琛,在看見來人後,慌地一把推開霍淩薇,然後去哄女人。
在他嘴裡,他對霍淩薇那些殷切溫柔的接近,全都變成了霍淩薇的故意勾引。
女人自是不信他的話,還當着餐廳衆人面,極不客氣地羞辱董琛。
還說他竟拿自己的錢去外面養女人。
直至此刻,霍淩薇才知道,董琛根本不是什麼青年才俊。
他根本就是靠被富婆包養,才能在她面前裝得人模人樣。
可扇他們耳光的那個女人,少說也四十幾歲了,而董琛卻還不到二十五。
後來董琛怕為了讓富婆消氣,除了把責任都推到霍淩薇頭上,更當着衆人的面對霍淩薇言辭羞辱。
以打壓霍淩薇來讨好富婆。
雖然餐廳工作人員及時過來維持秩序,但霍淩薇當時受到的羞辱,足以令她顔面盡失。
在關鍵時刻,是鄭離亭出現替她解了圍。
鄭離亭無論是從長相,身高,還是工作能力,社會地位上來說,都勝董琛一籌。
也正因如此,霍淩薇那天勉強保住了顔面。
鐘意聽完這段糾葛,氣得不輕,“他居然這樣對你?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啊。”
霍淩薇讪讪地笑了笑,“都過去了嘛,我也就沒說。說到底,這也是我自己識人不清,要是不鄭總,那天我真的丢臉丢大了。”
聞言,鐘意往過道那邊暼了一眼,覺得看這位鄭總又多順眼了幾分。
“說起來......你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位鄭總對你什麼心思嗎?”
說起這個,一貫愛搞抽象的某人難得有了幾分羞澀。
“嗯......那天之後,他給我表白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
霍淩薇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總覺得他喜歡我這件事特别魔幻。他可是鄭離亭诶,做事極度認真,追求完美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上我?我們倆根本就不搭嘛。”
“但是?”
見好友調侃的模樣,霍淩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視線飄到過道對面的某人身上,然後小聲說道:“但是不得不說,他那天突然出現給我撐腰的樣子......的确有點帥。”
這邊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後排的霍淩舟和晏殊馳卻因無聊,掏出了手機開始打遊戲。
雖然他們隻在爬山時見過一面,但作為同齡人,隻要抛出一個話題,就又很快熟絡到一起了。
隻是遊戲沒打兩把,後排便響起了霍淩舟的小聲哀嚎。
“你這人,讀書厲害就算了,怎麼玩遊戲也這麼厲害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前排的交談聲也因此被打斷。
鐘意詫異地從前排轉過頭來,小聲問道:“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霍淩舟悻悻道:“在打王者。沒想到殊馳這麼厲害。”
這倒讓鐘意挺驚訝的。
因為自從晏殊馳自從搬到她家後,鐘意從沒有見過他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