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
這院子裡殘花敗柳的真冷清。
許玉安毫無形象的蹲坐在自己房門的門檻上,看着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日才剛剛八号,比計劃提前了三日不止,因為聽說這個朝代的規矩是當日領職上崗,許玉安這幾日待在府裡難得有些無所事事。
劉本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
“公子為何歎氣?”
“嗯?” 許玉安順着遮蓋下來的陰影擡頭,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歎氣,擺擺手,
“沒事,就是到了新地方感覺挺不習慣。”
說着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伸了個懶腰,轉頭提起精神,
“總歸是沒事情幹,我想趁着這幾天多了解一下這個地方,參觀參觀。一起?”
…
“拿着。”
許玉安将手上的東西遞給身旁的劉本一個,早已被眼前的各色商品看的眼花缭亂,東看看西看看轉移的飛快,差點讓劉本跟丢。
劉本拿着糖葫蘆的一隻手高高舉起,另一隻手将人拉到自己身邊,
“公子,别走散了。”
許玉安被拉的整個人往後退一步,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蠟黃粗糙,靠近内裡的一小塊卻在這陽光下白的發亮。
嘴角揚起,自覺的将頭湊到人身邊,
“好的好的…”
劉本嘴角一抽,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耳邊的一句話轉移了注意,
“奇怪,這街上怎麼都是男人…連一個女子也看不到…”
這話幾乎是貼着他的耳朵傳來,抓住許玉安臂膀的手猛地緊縮一下,眼睛猛地眨了幾下,
聲線依舊平穩,
“确實很怪,我朝并無女子不能出門的規定,雖說這街邊商販常是男人居多,但也不至于滿大街找不到一個女人。”
但要說這地方沒有女人或是女人少更是不可能,即使這裡接近邊境,但服兵役的都是男子,即使少也該是男性少才對。
兩人眼神交彙。
有問題。
許玉安手上轉着一條剛買下的珠繩,嘴角一斜,
“不知道沒關系,找個知道的問問不就行了。”
…
廂房。
“你,過來。”
正準備退出去的小二腳步一頓,反應過來後立刻堆起讨好的笑臉,
“這位客官,還有什麼事吩咐小的?”
許玉安下半張臉用紗布蓋住,神神秘秘的叫人靠近,小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邊恍若煞神的男子,咽了口水還是上前兩步。
“你在這地方待了幾年了?”
小厮的眼神跟着被扣在桌上的銀子一起亮了起來,眼神比剛才真誠百倍。
“小的就生在此處,待了二十幾年了。”
“哦?” 許玉安将銀子高高抛起,又輕輕放下,“那感情好,我問,你答,這銀子就歸你,怎麼樣?”
小厮的眼睛垂涎的落在銀子上,嘴上連連稱是,
“小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你們這裡晚上陰寒吓人,路上聽人說這裡不太平,說這裡…有髒東西。真的假的?”
小厮立馬搖頭,
“什麼太不太平的,我們羅和縣幾十年來除了戰事都安穩的很,從未聽說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公子定是被騙了。”
許玉安被小厮信誓旦旦的樣子唬住了幾分,也不糾結,
“還有呢,我平日裡最是愛看美人,去哪都喜歡去點…你懂的。這你們都沒有啊,還有你們這街上怎麼不見女人呐?”
本來還一臉嚴肅的小厮聽到這個問題很是揶揄的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