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安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
他和莫長安兩人互訴心意後你侬我侬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叫停,莫長安拒絕了許玉安的親熱,并且馬不停蹄的将他送入了考場。
許玉安雖然滿心遺憾,但到底不是不知輕重,又将人癡纏一會兒才念念不舍的走向考場。
莫長安站在拐角處看着許玉安走向隊伍也不離開,雖然知曉天子腳下不可能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劫持,但總歸心有餘悸,看着人平安進去才好。
許玉安在人群裡顯得格外顯眼,倒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隻是曆經坎坷,難免看起來落魄些。
莫長安看着他進了隊伍還東張西望的不老實,勾唇笑了笑,将自己的身子往裡面藏了藏,看見那人失落的眼光,又将衣角露出一點,總算是哄着人高高興興的進了考場。
人進了考場,莫長安也就轉身離開。
…
“老爺,有信件傳來。”
許父疲憊的雙眼突然迸發出激動的光芒,身子猛地從木椅上站起,
“是不是玉安有消息了?!”
柳氏本來在内室,聽到聲響也慌忙跑出來,
“玉安!是不是找到玉安了!”
小厮不識字,隻是将剛剛那人所說的話轉述一遍,
“來人隻是說有許家想要的消息,又牽了一匹白馬進來,旁的就沒說了。”
許父激動的奪過信封,
許家想要的消息,許家現在還能有什麼想要的消息!
柳氏也将身子湊過來,着急的看信上的内容。
—— ’爹娘,我無端糟了綁架,但勿要擔心,我先下已經脫困。考試在即,我決定先去考場參加科考再回家,回家後記得叫小廚房給我做一碗補身體的雞湯,多謝多謝。
對了,那匹白馬在我回京的路上幫了不少忙,以後就留在許家養着吧,。
時間緊迫,我們考試後見!‘
這般言語措辭,是許玉安本人無疑。
柳氏頓時紅了眼眶,雙手捂住胸口,
“我兒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一時間竟是喜極而涕。
許父看到信上内容也頗為激動,激動的将桌子拍的陣陣作響,
“哈哈哈——好啊,好啊!全府上下,通通有賞!”
離得近的幾個下人心下松了口氣的同時急忙跪下謝恩。
…
許玉安坐在桌前遲遲未動筆,皺着眉頭好像遇到了什麼千古難題。
他在做良心的鬥争。
隻因為這次的題目是——何為君,何為臣,何為百姓。
這題目可謂是千古流傳,亘古不變,光是許玉安在初中時期就能熟練背誦各路名言的程度,
所以,問題來了。
他是抄與不抄,或者說借鑒不借鑒?
借鑒吧,良心有點痛,不借鑒吧,從小耳濡目染,不可能完全不引用其中思想。
權衡半天,許玉安終于還是下了決定,大部分自主完成,小部分用着升華一下自己的文章價值。
名言警句的作用時常在此體現。
想好開頭,許玉安終于洋洋灑灑的開始寫起了自己的答卷。
吳南初已經将考卷寫下大半,卻在最後一處停筆。
何為百姓。
吳南初提筆欲寫,士農工商,似水載舟,互為相融。
心裡想好了答卷,卻怎麼也下不了筆。
這是權貴文人口中的百姓。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