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要出狀元了,你就嫉妒吧哈哈——”
顧朝冷笑一聲,出言諷刺,
“要是你那個便宜弟弟當上狀元了,第一個就是跟你這個上不了台面的哥哥斷絕關系。”
吳遠信将書砸回去,
“說誰上不了台面呢——我要是上不了台面,哪有錢讓他上台面啊!那臭小子還敢瞧不起我?!”
“跟你說不清楚,走了!”
顧朝被砸的徹底醒了,煩的不行,
“趕緊給我滾!”
正用輕功飛到窗邊的秦朗一愣,整個人就這麼直愣愣的倒下了。
“砰——”
顧朝回頭看的趴在自己窗上的秦朗見怪不怪,
“喲,哪裡的風把秦大将軍吹我這來了——”
秦朗從窗前爬起來,抖了抖灰,就往那裡這麼一杵。
顧朝翻白眼,每次這人道歉就知道往他面前裝石頭,想着自己之後還有事求他,嘴上稍微松了點口,
“行了,來都來了。進來吧。”
秦朗兩下翻窗進來,在顧朝一言難盡的目光中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大坨金燦燦的黃金,伸手遞過去,
顧朝擡着兩根手指戳了戳面前的大石塊,擡眼,
“這要賄賂,也拿個好看點的吧…?”
這長得也太潦草了些。
秦朗哽了一下,沒好意思說這是他雕了兩天的顧朝的人像,
“原型都這樣不好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可以拿它再做。”
顧朝愛财,這禮物确實送到了他的心坎上,繃着臉将東西接過,低聲抱怨,
“該哄的時候不哄,現在知道送東西了…”
秦朗對顧朝向來都是能伸能屈,
上前抱住,
“對不起。”
戰場上說一不二的大将軍,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還不是得學會道歉。
顧朝擡眼,悄悄将身子靠近一點,
“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一次吧。”
…
“吳公子,您的晚膳放在這裡了。”
侍從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人出聲。
另一個送過幾次的侍從沒等人說話就拉着她走了。
到了門外,
“你怎麼拉着我就走了?這飯擺在那再不吃就涼了,到時候老爺夫人怪罪下來…”
另一個侍從老神在在的說,
“你一看就是新來的,我們這兒啊,給吳公子送飯向來是等不到答複的。那吳公子也是個讀書人,這次考試就落後公子一名,天天在屋裡看書呢。”
“這麼厲害呢…”
”那當然了,夫人就是可憐他出身不好又刻苦才将人留下來的。“
”…“
吳南初放下書出來吃飯的時候就聽到這些話,手上的筷子捏緊又放松,看着滿桌的肉菜狼吞虎咽起來。
他吃相難看,以後再出來晚點好了…
“咚咚咚…”
吃飯的身體一顫,吳南初抹了抹嘴,開門,
“嗨~”
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眼前。
“許公子,你怎麼來了。”
許玉安看到桌子上的飯菜一愣,後知後覺的道歉,
“抱歉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吃飯了…”
吳南初搖頭,
“沒有。”
側身讓出位置讓許玉安進來。
許玉安自來熟的進屋子,将手裡的紙拿出來,
“我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吳公子博學多才,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雖然師父讓他自己想,但實在想不出來也隻能找外挂了。
吳南初低頭,
“吳某人才疏學淺,能有什麼意見…”
許玉安看他這幅樣子,實在沒忍住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吳公子,我早就想問了,你現在的樣子和我們初見時可差太多了,你是不是住在這裡哪裡不自在?”
“難道許家有下人敢欺負你?!”
要不然怎麼解釋人的性格幾日就天差地别。
吳南初身子僵了一下,
許玉安也不着急問文章了,拉住吳南初的手臂,
“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真是無法無天了,我去找他們去!”
“别!”
吳南初反手抓住人,将人攔下,
“不是他們的錯,是我自己。”
許玉安停下,
吳南初繼續說:
“你别怪他們,我一開始就是這個性格,開始見面的時候我是裝的。我就是想吃那個肉餅。”
一口氣說下來臉紅了個徹底。
許玉安一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啊…”
吳南初搖搖頭。
許玉安抿嘴,内心抽了自己兩巴掌,并決定明天叫廚房做十個肉餅送過來。
吳南初扯開話題,
“許公子想問什麼?”
許玉安将地上的紙撿回來,
“這個這個,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