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樂極生悲。
許玉安抛棄自家師父跟莫長安逍遙快活的第二天就被打的屁股開花。
“嘶……你能不能輕點!”
許玉安趴在床上被痛的一抽一抽的。
劉本上藥的手一頓,被許玉安一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隻好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含淚的許家夫人。
柳氏本來就因為自家兒子受傷難過,現下更是心疼的不行,胡亂就把劉本扒開,
“為娘來幫你塗藥吧。”
“娘——!”
許玉安在床上打個轉,把自己的下半身用被子包裹起來,無奈,
“娘,我都多大了,這衣衫不整的您看着多不好…”
這衣服都快扒到他屁股縫了,許玉安自己都不好意思。
“這裡有劉本就行,您晚飯都沒吃呢,快去吃飯吧。”
柳氏不知從哪拿出塊手帕擦眼,
“這教書先生太過分了!平時小打小鬧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怕不是看着我們家孩子沒人管,竟然下此等毒手!”
說着給了旁邊的許父一拳,
“都是你!要不是你連個教書先生都找不到,哪裡有今天的事?!嗚嗚…”
說着又哭起來。
許父被這一圈捶的後仰,緩了一下上去哄人,兩人聊着聊着就又抱在一起,濃情蜜意。
“…”
許玉安扯着自己隻剩半邊的褲子,面無表情。
他們一群人擠在這裡不走,許玉安隻能默默的提着褲子縮回角落,拉上簾子,思維彌散,腦子裡還在想着前兩天的問題,
他的文章到底是哪裡不好呢?
許玉安直到今日也不懂。
再想想…再想想…
…
“咳!”
顧朝坐在躺椅上的身子微微擡起,還沒清醒的眼睛半睜着看了來人一眼,又重新躺下。
“喂喂,給點反應啊——”
來人自來熟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招呼着外面的侍從,
“給我來杯茶水,再來點果盤,上次那個鮮花餅還有嗎?也來點…”
一本書砸在他身上,
顧朝起身瞪他一眼,
“你來進貨的?”
吳遠信傲嬌點頭,
“差不多吧…别那麼小氣嘛,給你帶了個好消息。”
說着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
“保證比你這點零嘴值錢!”
顧朝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那還真不一定,這些東西都是秦朗天天差人送來求原諒的好貨,可不是幾兩銀子買得起的。
吳遠信向四周看了看,确認私下無人才将身子靠近,壓低聲線,
“我那邊新來的消息,有人要花大價錢整那個新榜首,賞錢這個數。”
說着用手比了個數字,嘴角咧開,
“怎麼樣?這消息夠勁爆吧。”
顧朝皺起眉頭,
“新榜首?許玉安?”
吳遠信驚訝,
“你也知道?看來那姓許的夠牛的。”
顧朝來了興趣,
“整他?他得罪了誰啊?”
還以為許玉安扒上了王爺的大腿,秦朗都說别輕易惹他,怎麼轉頭就有人在暗市懸賞。
“嗐,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他一個沒權沒勢的考上了榜首,搶了風頭,那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
“你也不想想,這京城裡哪個公子哥兒出門前不宣揚自己多有才華…天天不是在這裡談詩,就是在那裡論道。現在好了,一溜煙的全被比下去了,他不被記恨才怪。”
顧朝将過來遞吃食的侍女揮手趕開,湊到前面,
“懸賞内容是什麼?能值這個價錢。”
吳遠信心疼的看着走開的侍從,咋了下嘴,
“也沒什麼,就是讓人參加不了這次春闱就行。”
說着突然想起來顧朝也是文人,最在乎科考,扭頭,
“你們文人是不是把這事看的挺重的,你要是嫌晦氣,就别摻和了。”
說着挑眉,
“反正有你的秦大将軍在,你現在也不缺錢了。”
顧朝看他那賤樣冷笑一聲,
“這次我多分一成。”
吳遠信急了,
“别啊!說了四□□六,一直是這個價,做人講誠信啊!”
顧朝身子後仰,
“什麼誠信不誠信的,能者多勞,沒有我,你抓得到人?”
吳遠信惡狠狠的盯着旁邊的人,沉默了幾分鐘。
“行!”
顧朝打了個哈欠,
“行了,你走吧…”
吳遠信起身欲走,躊躇兩下又走回來,
“你說,要是下次考上榜首的又不是那些人,他們會不會還這麼搞。”
顧朝睜開半隻眼,
“怎麼?為你那個弟弟擔心啊——放心吧,下次考上榜首過兩天就是殿試,你看看他們敢不敢在那兩天抓人頂包。”
“也是哈,那就行那就行…”
吳遠信一拍手,
“這事兒整的,我們吳家說不定還能出個狀元!哈哈哈…”
“這叫什麼?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顧朝摸着一本書就砸過去,
“滾——”
吳遠信樂呵呵的被砸也不生氣,摟起袖子慶祝的揮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