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盟被疼得幾乎昏厥,頭頂冒出細細地汗珠,嘴裡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喊着“救命”,可是誰也聽不到了。
鮮血跟着怪物的身後流了一地,他将盛盟帶到了那個上鎖的房間,吱呀一聲,門已紹開了,三個小家夥坐在床上,貪婪的聞着血液的氣息,他們欲要上前大塊朵頤,卻被狼頭人身的怪物攔住。
那怪物很快将盛盟拖到門口,關上了門,在門口自己吃起了獨食,而裡面的三人依然保持着人頭人身,卻又有細微的差别,他們的眼晴在黑暗裡泛着銀色,頭上的耳朵束了起來,牙齒也變得鋒利,他們似乎很懼怕門外的那個怪物,不敢上前分享食物。
林詩想開門看看外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肖楠給止住,她現在一臉虛弱,沖她搖搖頭。
林詩隻好作罷。
第二天,林詩從夢中驚醒,起身看見齊月和肖楠早就醒來了,一本正經的望着她。
林詩被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怎……怎麼了?”
“盛盟他們三個死了,”齊月抱着胸,語氣嚴肅,“另外兩個不知所蹤,隻剩下一個盛盟,他身上布滿了咬痕,看上起不像是人能做出的事,你怎麼看?”
林詩抹了一把臉:“實不相瞞,我有這扇門的線索,線索是一首歌謠,大家小時候應該都聽過。”
林詩将線索的内容告訴了她們:“我原先以為,那四個孩子是我們需要保護的對象,也就是歌謠裡面的兔子,狼的話,也許是在夜晚某個特定的一個角色,又或者是我們這個隊伍裡面有扮演狼的這個角色,但我覺得,現在好像反過來了?”
“按你所說的話,小孩是狼,我們是兔子?”肖楠覺得有點好笑,“我感覺有點怪怪的。”
“現在想起那個女人的話,覺得很有深意啊,”齊月提醒她們說,“那個女人說,晚上千萬不要打擾到孩子們睡覺,意思會不會是隻要不打擾孩子們睡覺,它們就不會攻擊我們?”
林詩腦袋發漲,疑惑道:“晚上大家不都躺在了床上嗎?怎麼會去打擾到他們?”
“算了,你先洗漱,一會過來,我們再觀察觀察。”齊月拉起肖楠,将門輕輕地關上。
林詩匆匆洗漱完趕過來時,孩子們已經開始上桌乖乖吃飯,大家就站在旁邊,面色凝重地望着他們,想必昨晚都聽到了小孩哭鬧的聲音,開始對這群孩子有些忌憚。
林詩來到齊月身邊,餐桌面前像昨天一樣又少了一個孩子,林詩在餐桌上看見綿綿和昨天鬧着肚子痛的洋洋,湊到齊月的耳邊問:
“是誰又沒來吃飯?”
“星星,他也說他肚子痛,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飯後,孩子們吃完飯了就立刻回到房間,有印象以來,他們好像除了吃飯,不管做什麼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林詩從客廳往裡遠遠地望去,他們每個人都抱着娃娃安安靜靜地,圍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洋洋淡淡地一瞥,外面的大人好像開始害怕了呢,他露出笑容,看着他們在客廳裡争吵着,亂作一團。
陳白像是很享受這種在中心地感覺,他穿着一套得體的白色西裝,誇大其詞地說,企圖帶動氣氛:
“我覺得我們現在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晚上不管是誰叫門,千萬不要開門。”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沒用廢話。
林強挖了挖耳朵,然後不經意将耳屎彈到他的身上,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在場所有人聽到:“像老媽子似的,婆婆媽媽的。”
陳白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滾圓,語氣帶着愠怒;
“你說什麼?别仗着自己那使不完地牛勁,就來叫嚣,我們可不怕你,還有,你昨天去哪了,是不是你欺負了肖楠,所以才心虛躲起來,對吧?”
林強懶得和他扯那麼多,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招呼,被衆人攔了下來,陳白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卻還死鴨子嘴硬道:
“你,你不講理,你給我等着。”
陳白生氣地推開衆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重重地關上門。
林強不以為然道:“不就幾個小屁孩,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在,大家放心。”
林強很快得到衆人的擁護,一口一個林哥的叫,把林強捧得高高的,得到他的承諾,大家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