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大家紛紛否認,那嫌惡的表情,仿佛肖楠是什麼瘟疫一樣,避之不及。
“我可沒和她在一起啊,她也真是,明明很菜,還硬要一個人行動,出了這事隻能自認倒黴喽。”
“是啊是啊,大家都在下面,就她一個人還敢往上面跑,這不知道是自願還是……”
“我和她總共就沒說過幾句話,這出了這事可怪不到我頭上。”
…………
肖楠急得直掉眼淚,想要開口解釋,那柔弱地聲音說了幾句就被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給掩蓋。
“行了行了,”齊月被吵得耳朵疼,“一個個都和那長舌婦一樣,舌頭不要,我可以幫你割了,省得隻生出一條舌頭委屈了大人才。”
衆人立刻噤聲,陳白在就是站出來打圓場:
“大家也是關心則亂,肖楠你可千萬不要計較。”
“你這人好奇怪,”林詩不耐煩地掃視了他一眼,“我們還沒說什麼呢,敢情好話壞話全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屬顯眼包那型的?”
“好了,”肖楠哽咽一聲,眼睛哭得紅腫,“麻煩請送我回房間吧。”
聞言,大家紛紛給肖楠和林詩幾人讓出了一條路,讓她在這狹窄的樓梯口過去。
林詩和齊月守在肖楠的床邊,肖楠低落,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也不言語,林詩和齊月見此,也沒有說話,各自躺在各自的被窩裡,等待着黑夜的降臨。
昨天晚上劉小小和蘇茹莫名消失,大家都有點怵,商量着決定把孩子們的房間給鎖上,然後今天晚上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睡覺。
旁邊的肖楠在夢裡也極不安穩,一直說着夢話,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林詩能夠聽到時鐘擺動的嘀嗒聲,以及在門外踱步聲音。
她都懷疑會不會是她聽錯了,這腳步聲若即若離,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動機,齊月好像也被吵醒,坐了起來,盯着門外的聲響。
十二點鐘聲敲響,那腳步聲也越來越不加遮掩,接着,她們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隔壁房間的男人被吵醒,聲音中透着不滿,“大晚上的,敲魂啊?”
“叔叔,”是小孩子的聲音,奶聲奶氣地,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焦急萬分,“我肚子痛痛。”
聽到是小孩子的聲音,門裡的大老爺們不準備起身,敷衍道:“你去找别的叔叔阿姨吧,叔叔也不知道怎麼辦。”
門外小孩的聲音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實在是疼痛難忍,裡面的人罵了句,然後聽見窸窸窣窣的起床的聲音,房裡的光從門縫裡漏出來,男人打開門,嘴裡還在不斷的抱怨:
“真是服了,這大半夜的,你不睡,我還要睡呢,究竟想要……”
男人被眼前怪異場景吓得止住了聲,那狼頭人身的模樣,見他出來,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哪裡還有半點小孩的模樣?
男人反應極快,往後退一步試圖把門關上,屋裡的衆人被他這麼大的動靜,吵得不耐煩,罵了一句,可看見外面是這麼個怪物,覺都睡醒了一大半。
男人拼盡全力的抵住門,可那個狼頭的怪物半個腦袋已經進入了房間,口水滴在那個男人的頭頂上,他看着還在呆着的人,喊道: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要是他進來了,大家都得死。”
房間裡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喊林強作大哥的盛盟,他已經被吓傻了,聽到他說,他才如夢驚醒,連忙招呼另外一個人幫忙,三個人一起推門。
這三個雖然自稱都挺厲害的社會哥,可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打架經驗,力氣也不大,也就是憑着那兇神惡煞的長相和那大嗓門吓一吓别人,見到真漢子,那還不是得乖乖跪下來求饒,哪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盛盟腿都發軟,邊推門邊喊救命,一個大老爺們吓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那狼頭人身的怪物很快半個身子都要擠進來了,他一口吃掉了給他開門的那個男人的腦袋,血糊了盛盟一臉,那可憐的男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腦袋雖然沒有了,手腳卻依然還保持着推門的姿勢。
盛盟怪叫一聲,門也不推了,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跑,可後面除了床,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那狼頭的怪物像是很滿意他的恐懼,當着他的面,将另外一個人硬生生吃下肚子,血流一地,他好像很喜歡血,蹲在地上,如數珍寶的将其舔幹淨,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它一連吃了兩個人,肚了鼓得圓圓的,不顧盛盟的大喊大叫,将他咬死拖了出去。
盛盟“哎呀”一聲,那怪物先将他的衣服撕裂開,咬開他的肚皮,裡面的大腸小腸流子一地,那嘴裡的尖牙咬着他的手臂,就如同鐵夾子似的,将他牢牢地禁锢住,将他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