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喜新厭舊不得行,水性楊花總得行了吧。
這可是人格,不,魔格問題,任是那點喜歡都得被消磨的一點兒不剩。
雲婠婠又是一副調笑的神情,她貼在閻十七耳側,輕聲道,“十七這是故意為之?那本尊要不要合了你的心意?”
“屬下不敢。”
“來人,請仙君入殿。”
雲婠婠素手撥弄,湯浴四周的薄紗便輕輕的垂了下來,淡藍的紗色被殿中的霧氣潤濕,立時又浸淡了不少,兩人相偎的身影如剪畫一般映照在薄紗上。
重雲殿的殿門被推開,薄紗在冷凝的氣息下輕微浮動,幸好每處薄紗角上束着壓紗玉,這才護着了湯浴裡的旖旎春光。
雲婠婠懶散開口,“不知仙君尋本尊有何事?”
“本君聽聞魔尊帶了一名身受重傷的公子回魔宮,不知那公子傷勢如何?”
“傷的頗重,不過有本尊在,不會有礙。”
“那,那魔尊可有受傷?”
雲婠婠聞言便是笑了,她道,“不知本尊說是沒受傷合仙君心意些,還是說受傷更合仙君心意些?”
“本君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雲婠婠淡漠出聲,“而且本尊傷勢如何,仙君最該清楚。”
“浮雲阙一事是本君虧欠魔尊,無論魔尊有何要求,本君都願意應下。”
雲婠婠糾結了,她這是被仙界第一美,素有“天界瑾玉”美稱的青昱仙君給表白了吧,那句“什麼都願意應下”她是可以稱之為表白的吧。
她覺得青昱可能是被魔氣傷着了腦袋,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不經大腦的話來!
要是換作原主,這個什麼都願意應下的青昱仙君定然會被她吃的一幹二淨,到了那個時候,也沒什麼強迫不強迫的了,畢竟青昱仙君為了報救命之恩,那都是心甘情願的。
這本書進行到以上情節,估計全書留不下一個活口。
那簡直就是,“毀滅吧,世界”的直白代言。
容她捋捋該如何接下去……
“尊上,你捏疼我了。”
閻十七突然的矯揉造作驚的雲婠婠一愣一愣的,這,真不愧是自家的小魔衛啊,深得她的心思,知道什麼時候造作可稱之為神來之筆。
雲婠婠刻意的咳嗽了一聲,似乎是為了緩解此時的尴尬,她對着青昱道,“本尊還有事情未處理完,仙君先回重仙殿,待本尊空了,便去看望仙君。”
青昱神色一低,他自進殿來便刻意忽視薄紗上的剪影,他以為隻要自己選擇看不見,他便能說服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縱使雲婠婠從來都是圍着他轉的,可她是魔尊,又怎會隻他一人,而且以前他還那般冷着她……
“好,本君在重仙殿靜候魔尊。”
雲婠婠歎息了一聲,所以,為什麼,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青昱還能忍得下去,難道仙界的神仙都是沒有情緒的嗎?
她神色頗為郁悶,閻十七安靜的看着她,他想隻要能留在她身邊,不論她要如何罰他,他都會心甘情願的受下。
雲婠婠無奈的看着閻十七,在這個世界上能與她心靈相通的,大概隻有她的小魔衛了。
她乖乖的抱着閻十七,悶聲說了句,“冷。”
她可不冷嗎?她的幾番攻勢下來,全都打在了棉花上,她都懷疑這個角色是拿來折磨她的,或許攻略成功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可能是不存在的。
雲婠婠又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她朦朦胧胧醒來的時候,正巧撞見綠瞳撥弄着香爐,青蔥手指弄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她驚醒。
她慵懶的撐着身子,輕聲喚道,“綠瞳。”
綠瞳趕緊放下手中的細絲銅勾,施施然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大概是剛睡醒還有些神思遊離,雲婠婠看着綠瞳,便想起了她的死狀,不由得打量起了她的腰肢,這細若柳條的腰肢被生生截斷,簡直是白瞎了這扶柳美人般的女子。
想着想着,雙手不自覺的就抱了上去......
“綠瞳今日用的是什麼香,真好聞。”
“尊上睡糊塗了,綠瞳是常青藤妖化魔,身上的香味都是自帶着的。”
“嗯?明明就不同,休想蒙騙本尊。”
“尊上這是一早醒來便将耍賴的本事發揮到淋漓盡緻,這般反常,可是有什麼事兒瞞着綠瞳?”
這,忽然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她好歹也是魔尊吧!
“沒,沒事,本尊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哪裡能有什麼事情需要隐瞞的。”
“尊上你就吹吧,綠瞳伺候你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盡管說。”
大概後面那一句,便是,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