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為何不說話?”
雲婠婠剛轉身便被逼到了假山石上,她略微驚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略掉他眼裡的怒意,這妥妥的就是她那恭謹聽話的小魔衛呀。
哎,夙離析這編織的人物造型,還真是撿現成的來用。
“小,小師弟。”
“二師姐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很開心?”
雲婠婠有些被吓到了,她忽然覺得幸好自家小魔衛最是溫柔少言,否則按着這樣的性子,定然是不讨喜的。
“我,我是該開心的吧......”
“呵,二師姐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笑了,他剛才還怒氣沖沖的,現在竟然笑了,有精神分裂吧,這是......
“你,你是生氣還是開心?”
“我?我自然是開心的,二師姐覓得良緣,小師弟怎麼會不開心?”
“呵呵......”雲婠婠整個皮笑肉不笑,她又不是眼瞎,那真開心和假開心,她能分不出來,“你開心就好,呵,開心就好。”
“我尚有些事情,先走了。”雲婠婠僵在那裡,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唯一能走的道都被他給堵死了,他若不讓,她還真走不了,“小師弟,還有事兒?”
“沒有。”
“嗯,那,讓讓?”
雲婠婠不顧形象的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逃走,如今隻在夢境裡,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裝着端着顧着一副唯吾獨尊的模樣,現在是想如何放飛自我便是如何放飛自我。
就從今日逃跑開始,畢竟陰晴不定的小師弟總覺得有些可怕。
她将繡花針嵌入了花蕊裡,倚在窗沿上看着院子裡的秋海棠盛開的正豔,眼看着婚期将近,也不知道大師兄下山除妖是否順利,能否早些歸來。
額,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這就是被逼無奈的走劇情嗎?
突然下颌被勾起,輕笑聲似就在耳邊,“二師姐在想什麼?”
閻十七擋住了她的視線,秋夜霜重,他的手指很是寒涼。
“天色已晚,怎麼不去休息?”
“睡不着。”他摩挲着她的下颌,興緻盎然,“不如二師姐陪我喝上一杯?”
雲婠婠的内心當然是拒絕的,從她見了他兩面來看,這夢境裡閻十七的乖侫程度堪比書中的雲婠婠,她都懷疑這人是比照着原主的性格複制粘貼的。
她才不要答應他!
“好。”
......要知道吧,身在夢境裡,大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事與願違的......
清月高懸夜幕,星辰盡無光,飛鳥掠過樹梢,有風浮動,懸崖天險間,兩根碩大的鐵鍊連接着懸崖峭壁,孤影沉寂,又陡然晃蕩了一下。
高月之下,他們像谪仙一般,對月小酌。
“我記得初遇小師弟時你年歲尚小,高不過我腰際,卻喜歡事事發狠逞強,如今養着養着雖然比我高了,性子卻一點都沒改變。”
“二師姐是怕我傷了大師兄?”
“我與他的姻緣乃師尊親賜,而且大師兄風光霁月、品行高貴,是個良人。”
“呵,良人。”閻十七明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大師兄若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二師妹是我的人,他可還堪為良人?”
......淦......
這編織的什麼夢境,她要跟大師兄成親,她又是小師弟的人。
家庭倫理劇也沒這麼狗血的吧!
“那次,是意外。”
閻十七發狠的捏碎了酒杯,用力的掐住雲婠婠的下颌,“便是将人吃幹抹淨了,二師姐也能這樣的若無其事,當真是好的很。”
“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兩清。”
“我十歲同你回宗門,陪在你身邊百年,二師姐待我恩深意重,如何能兩清?”
“你非要我說個明白嗎?”
“嗯?”他松了手,笑意卻未達眼底,“原來二師姐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又為何替我瞞着?”
雲婠婠眉宇間一片愁雲慘淡,她已經錯過一次了,自然不能再錯第二次。
“你若敢傷大師兄,我便将此事禀告師尊。”
“二師姐這是在威脅我?”
“是。”
“呵呵,不錯,長進了。”他捏住雲婠婠的手腕,神情淡薄至極,“都說宗門二師姐溫柔可人,對待師弟師妹們更是和顔悅色,殊不知所有的冷言冷語、恫吓威脅全部都是給我的。”
他将自己的臉貼進雲婠婠的手心裡,“二師姐還真是偏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