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眸色微涼:“不願?憑什麼不願?為什麼不願?”
同時,在她腰上搭着的那隻大手又開始作亂,從她的裡衣下擺鑽了進去,一路向上……
許清禾頓時軟了身子,擡手将他按住,輕喘道:“我不喜歡你,不想要你。”
“啧。”衛澈磨了磨牙,用另一隻手将人攬住,稍一用力,便讓人趴在了他懷裡。
他撫了撫這姑娘齒痕未消的下唇,冷笑着問:“那你喜歡誰,想要誰?”
許清禾抿着唇思考,半晌後開口:“比如一些尚未議親的,或是已經和離的……”
已經和離的……說的不就是某個魏大公子麼?
衛澈磨着牙,半晌才從齒邊擠出幾個字來:“許清禾,你還真想啊?”
同時手上重重一捏,身上的姑娘便嗚咽一聲。
“是方才沒讓你滿意是不是?竟還有空想着旁的男人?嗯?”
衣料摩挲聲再次響起,眼看事态要不受控制,許清禾忙将他按住,盈盈淚眼望了過去:“……我逗你的。”
衛澈握住了她的下颌,将那張小臉仰了起來,隻見粉紅面頰上挂着兩道已經幹涸的淚痕,右眼眼角還有一滴将落未落的淚珠。
可她的唇角卻還微微上翹,勾着一抹淺淺的笑意,雙眸清亮地望着他,其中明顯藏了狡黠。
“郡主,你學壞了。”他長長歎了口氣,心口終于一松,在她唇角吻了吻。
方才,他還當真以為這姑娘起了什麼旁的心思。
不知為何,即便這姑娘已經同他做了那些頂頂親密的事,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根本握不住這姑娘的手,好像隻要她想,她便能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
不帶一絲留戀。
“衛澈,你要知道,近墨者黑。”許清禾點了點他衣襟散落的胸膛,輕聲道。
他從前逗弄了她那麼多次,她還回去一個怎麼了?
“但我是當真想要一碗避子湯。”
趴在他懷中的時候,她那雙峰便緊緊壓着他,許清禾心覺羞赧,遂翻了身重新躺下,枕着他的手臂将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衛澈聽完,吻了吻她香氣萦繞的發頂,輕聲道:“我知道,也沒想那麼早要孩子,先前的幾次都沒弄進去過。你别喝那東西,傷身。”
許清禾輕輕“嗯”了一聲,先前還怕這人多想,這才故意說了些旁的逗他,省得他後來又要作怪。
沒想到他竟答應的這般輕快。
就像心口的一塊巨石終于落了地,許清禾松了一口氣,竟枕着他的手臂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天邊已經纏滿霞光,可她身邊卻并無人影,甚至連被褥都是涼的。
“…衛澈?”許清禾心口有些空落落的,見無人應答,便又喚了一聲。
堂屋外的南枝應道:“郡主可是醒了?”
許清禾強撐着靠在床頭,讓南枝進來服侍她洗漱。
其實…暮時才起身洗漱這事,也算是世間罕有了。
她想起從前向自己剖白心意時,還口稱外頭的傳言都是假的,可如今看來,顯然又是這人胡說騙他。
不學無術或許是假的,但荒唐縱-欲一定是真的。
“世子呢?”
“一個時辰前國公夫人遣了人來,本是要叫郡主過去,但世子先醒了,便随着國公夫人身邊的嬷嬷去了。”
國公夫人要見她?
定是因為昨日之事衛澈沒同他母親說清楚,或是惹了長輩不快。
“這樣重要的事,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時間緊急,衛澈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定然是那邊尚在僵持,許清禾嫌南枝一人動作太慢,便自己動手上了钗環,誰知卻手酸得擡都擡不起來。
南枝連忙将她手上的發钗接過,解釋道:“世子吩咐了,他自己去就好,不讓我們叫醒郡主。”
許清禾細眉微蹙:“胡鬧。你什麼時候成他手底下的人了?竟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胡鬧你也跟着胡鬧?”
南枝讷讷應了聲是。
因着時間緊,她便也不敷脂粉,就這麼素面朝天地搭着南枝的手,忍着身上的疼疾步往主屋行去。
沒成想才走出院子,便迎面撞上了提步而來的衛澈。
“母親同你說了什麼?”
許清禾走近他,卻見他略有些慌亂地轉開了頭。
“不好好在房裡休息,你怎麼來了?你先回寝房,我待會兒就回去找你。”衛澈一面側着頭一面道,雖是在跟許清禾說話,卻是半眼都不曾看她。
分明是在心虛。
許清禾面色一沉,學着他的樣子,踮腳伸手握住他的下颌,将人的臉強硬地轉了過來,卻雙眸微微睜大。
“……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