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伸出腿勾了個椅子與她隔着桌案而坐,一雙長腿無處安放,便索性直接交疊着搭在了桌案上,果不其然地收獲了那姑娘的一個眼刀。
“我能犯什麼病?當然是嫉妒心犯了呗。”他将一個撚酸吃醋的少年郎演繹得淋漓盡緻,卻還又帶着幾分不羁。
好似在說:那又怎樣,反正他已經死了,如今待在你身邊的,是我。
許清禾望了他好幾眼,忽然揚聲喚來南枝。
衛澈不解:“叫她幹什麼?”
來煞風景麼?
許清禾才不理他,隻跟南枝道:“去跟廚房說一聲,待會兒我想吃餃子。”
衛澈更加不明所以了:“方才不是在談你那謝小将軍?怎麼突然想起來吃餃子了?”
許清禾涼涼瞥了他一眼,跟他方才一樣,語調幽然:“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人身上的醋味兒太重,正好能蘸餃子吃,所以就想吃了。”
衛澈緩緩眯起眸子。
這姑娘是在諷刺他胡亂吃醋呢!
他閉着眼睛哼笑一聲,長腿直接從桌案上放了下來,起身過來抓她。
許清禾連忙起身要跑,但到底比不過那人的長手長腳,隻踏了兩步便被他打橫抱起,一下子壓在了畫室另一側的軟榻上。
“我就是吃醋了,難道不行?”
夏日灼熱的溫度在這一刻顯露無疑,許清禾被他壓在榻上,又被他高大的身影完全蓋住,幾乎沒留下多少呼吸的空當,隻覺得周遭的溫度瞬間又升了一層。
“行…當然行…但是你…你能不能先把手…手拿開……”
他那手放的真不是地方,不在腰間,偏偏放在了肋下,隔着幾層薄薄的衣料,她嬌嫩的肌膚上幾乎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薄繭。
轉瞬之間,方才還清清麗麗的一張俏臉兒,竟立刻浮上了一層粉紅,像荷花池中盛開的粉嫩荷花,誘人采撷。
鬼使神差的,衛澈不僅沒放開,反而将一張大手緩緩上移。
而後,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嗯……”
許清禾眼中立時被逼出了淚,那一處頓時傳來一陣酥麻,星星點點地散落到周身,像跳動着貼在她身上的火苗,将人燒得口幹舌燥。
衛澈低頭,熱吻先落在她的眉心,而後是秀挺的瓊鼻,軟嫩的臉頰,最後,再是那誘人采撷的水潤朱唇。
被他滾燙的唇貼上去的那一刻,許清禾全身都是一顫,倒也不是為了别的,隻是因為他的那隻手不僅不曾停下,反而更加放肆。
不論是唇還是身,現在都已經不是她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許清禾隻能仰着臉被迫承受,他的舌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探了進來,将她吮得發麻。
也不知他是何時摸索到這些門道的,隻那麼輕輕柔柔的幾個動作,便能叫她身子發軟地躺在那裡。
她就好似一個剛剛畫好的糖人,在遇到十分熾烈的火苗後便一點點化成了粘膩的漿。
屋外傳來陣陣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的蟬鳴,但許清禾簡直沒臉去聽,隻希望外面的蟬鳴聲能大些,再大些,蓋過他們這裡水漬纏弄與衣料摸索的聲音才好。
不過很快,她便沒心思想這些了。
這人如今越發得寸進尺起來,炙熱的吻不再滿足于唇上,一路輕移,就連她身上的衣裳也被胡亂揉開。
水藍色的兜衣上繡着一束傲霜挺立的紅梅,将那肌膚更加襯得白皙如玉。
衛澈垂眸盯了許久,終是低頭含住。
許清禾瞬間繃直了脖頸,輕輕口耑息了一聲,纖長的十指探入他的墨發之間,隻輕輕按住,卻并不敢用力。
她仰起頭,眼睫一下下地輕顫,格外惹人憐惜。
“衛…衛澈,别咬…疼……”
而後換來輕柔的舔舐,又癢又麻,簡直讓她發瘋。
許清禾更想哭了,眼裡的水霧根本止不住,身上的顫抖也止不住。
“你…你手…手别…唔……”
她十分想拿起從前的郡主架子,一腳将身上的這人踹開,而後指着鼻子将他罵個狗血噴頭。
可現實卻是,她被折騰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像剝葡萄似的将自己一層層剝開。
不論如何,她到底不曾開口阻止。
于是衛澈便像是得到了什麼暗許一般,越發變本加厲起來,炙熱的唇很快要移向别處。
“你做什麼…衛澈…衛澈……”
他怎麼好像是要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