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洛矜的背後有朝廷勢力,那駱德生又有何依仗?
“阿栎,你這什麼藥,我感覺我的傷好了一大半了,現在還能再大戰一場。”
許栎正自思索的時候,尹璃突然跳起來,高興地說道。
雖然被吓到了,還斷了思緒,不過看尹璃這活蹦亂跳的樣子,許栎也不由地勾起嘴角,故意說道“千金藥,千日練,獨門手藝,概不外售。”
邊說着邊往敵船去,此時下艙的人早已走沒了,就剩下她們倆了。
“這麼珍貴啊,那你給我吃浪費了,我感覺我傷的不嚴重。”
“這是我的藥。”許栎淡淡的說道,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我說值得就值得。
尹璃自然聽懂了許栎的言外之意,不禁眉飛色舞起來,舉手投足間不禁幅度大了些,一不小心扯到傷口,頓時呲牙咧嘴的。
許栎看尹璃這傻乎乎的樣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果然,尹璃就該如這般燦爛明媚。
“大家小心,别動手,是尹少俠和許先生。”
兩人一過去,衆人皆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問。
“尹少俠,我們已經控制了水手,接下來該怎麼辦?”
“對啊,許先生,我們現在要直接走嗎?”
“可是我們沒人會開船啊,航線也不清楚,這處水灣可是有名的兇險。”
“尹少俠。。。。。”
“許先生。。。。”
“怎麼辦?”“怎麼辦?”
兩人相視苦笑,時間逐漸流逝,霧氣也慢慢淡了些許,尹璃剛服完藥,正是亢奮的時候,見許栎沒有想出聲的欲望,便将人護在身邊,對衆人擡手下壓,示意安靜。
道“我們方才不是救了幾個鲟門的姐妹,去看看有沒有醒過來的,問問有沒有會開船的。”
看了下後方,目露不忍,許栎不動神色的拍了拍尹璃的手,無聲支持。
尹璃反手握住許栎,定了定神道“将搭闆撤了,我們已經耽擱的夠久了,若非此地兇險,敵船逆流而上需要時間,恐怕此時我們已經危險了。”
“吩咐下去開船吧,實在不行。”尹璃頓了下,低聲道“實在不行,再說吧,先救治傷員,大家分工合作,争取快點逃出生天。”
衆人聽令修整,一時間人都散開了。
剛巧倆人走到方才尹璃和金滿蹊打鬥的地方,許栎一眼便看見金滿蹊的屍體,和旁邊的流星錘,眉頭狠很一皺。
“金滿蹊?”
“你認識她?”尹璃一驚,詫異的看向許栎。
許栎上前仔細看了下金滿蹊的傷勢,微微搖頭,道“談不上認識,隻是聽說過。”
“江湖流傳她早年間葬身東海,但一年前曾有人在洛河見過她,當時她身邊還有一秀美男子,還以為金滿蹊與洛矜一戰落敗後便退隐江湖,娶夫生子去了。”
“秀美男子?”
許栎思索了一番,道“恐怕是洛水幫幫主的夫郎,當年引得金滿蹊與洛矜大戰的,江湖美人,秋雨劍,秀水屏。”
“秀水屏?你怎麼确認那人是秀水屏?秀水屏不是嫁給洛矜了嗎?洛矜怎麼會放心讓金滿蹊與他相處?世人皆知。。。”
“世人皆知金滿蹊癡戀秀水屏,為此不惜與洛矜生死相搏。”
許栎看着金滿蹊的屍體,神情認真而悲憫,語氣平淡的說“正因如此,所以金滿蹊會靠近的男子隻有秀水屏,這也是金滿蹊今日為何會出現在此的緣故。沒想到當初一戰,金滿蹊不僅沒死,還加入了洛水幫。洛矜好度量,好算計啊!”
“洛水幫?”尹璃更驚訝了,“你是說今日伏殺,都是洛水幫所為,金滿蹊是受洛矜所派?”
尹璃行走江湖這幾年,對江湖事了解雖說不深,但是一些有名的恩怨情仇還是有所耳聞的,尤其是洛水幫和鲟門幾乎分南北而治,許栎此話一出,尹璃就徹底明白了。
“對,就是洛水幫,金滿蹊身邊的兩個年輕女子,身上雖然沒有洛水幫的标記,但是腳上的靴子卻是洛水幫所獨有的。”
洛水幫衆因常年在水上讨生活,風裡來水裡去的,鞋子沒穿多久就壞了,腳也經常泡爛,秀水屏聽聞此事後就設計了一種防水的鞋子,是用特殊的防水工藝所緻,防水透氣,深受洛水幫衆喜愛,江湖人士若要購買,隻能高價從秀水屏的鋪子中采購,質量還比不上洛水幫普通幫衆的。
說起那兩個年輕人,尹璃突然想起方才隻殺了一人,還有一個隻是重傷昏迷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便将此事說與許栎。
“那我們去看看。”
許栎正待和尹璃去看俘虜的時候,船動了。
兩人相視一笑,笑容中頗有一絲放松,看樣子船上的衆人總算緩過來了,方才情急之中救了些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不急,先布置一番,前面還有伏兵呢。”尹璃笑着對許栎說道,語氣中滿是志在必得。
見尹璃已有打算,許栎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