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子太快了,即使他看到了虞靳淮,可他也沒辦法停下,就那樣直直地撞進虞靳淮的懷裡。
“許久不見,這般主動?”
虞靳淮并未開口,以心音同季銘玉說話,他臉上是沒什麼表情,可是苦了季銘玉。
上一秒還在和季遊研究荒柳宗的事情,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師尊調侃,季銘玉的雙頰很快地浮出紅暈。
他偷偷地偏過頭,妄想躲過季遊和季疏書的注意。
季疏書朝他的方向看了幾眼,想要開口,卻是止住了。
還沒等季銘玉放松警惕,季遊走到他面前,手背貼上季銘玉的額頭,又收回。
“有些熱,先休息一下吧。”
不等季銘玉開口挽留,季遊走向那些村民身邊,說了些什麼。
虞靳淮站在季銘玉的身邊,動也不動,隻是他低垂着的眼眸正看着現在羞極了的季銘玉。
“皇兄,不用和他們說的。”
季遊剛走回來,就被季銘玉喊住,唇角勾起,摸了把季銘玉的腦袋。
他一句話沒說,又好像說了很多,後來季銘玉再喊他,他也沒回複了。
幾人尋了個亭子休息,季疏書坐在季遊的旁邊,季銘玉的身邊自然被虞靳淮占着。
林冼坐在了季銘玉的對角位置,看着虞靳淮和季銘玉的接觸,不由得翻起白眼來,好巧不巧地被虞靳淮抓到。
虞靳淮看着林冼,像是回應方才林冼的白眼,看向林冼的眼神帶着一股炫耀的意味,好似在說:“這是我的好徒弟,你沒有吧?”
季疏書和季遊正在聊着什麼,聲音蓋過了林冼的一聲“啧”。
“上尊,您和那個少宗主在地牢裡發生了什麼?”
興許是因為虞靳淮是季銘玉的師尊,季遊搭起話來并沒有太緊張,語氣輕松,就像在和熟人交談一樣。
“并未發生什麼,隻是從他手裡拿回來東西而已。”
虞靳淮并沒有立刻将玉玺拿出來,可也并沒有拂了季遊面子,對他接下來的疑問是一一答複。
從亭中往殿門看去,下人們陸陸續續地離去。
天色漸晚,冷風兇猛地往亭中人的懷裡鑽,虞靳淮一手環住季銘玉的腰身,想要将他攬進自己懷裡。
懷中人起身,裹緊自己的衣服以抵禦寒風,“皇兄,今晚有什麼安排?”
被點到名,季遊暗自歎氣,從他們坐在亭子裡,他就在尋機會問虞靳淮,可是對方根本不在意他的暗示。
“我想問虞上尊一個問題。”
整理好心中的疑問,季遊看向虞靳淮,那人正傾斜着身子,靠着亭子的紅柱。
“問吧。”
“此前,季皓良拿着玉玺,然後他死了,接着玉玺到了那位少宗主的手上,他不見了,那麼,玉玺現在在誰的手裡?”
……
一陣沉默,季遊繃緊着神經,目光依舊放在虞靳淮的身上。
不止季遊,季銘玉在見到虞靳淮時,也想問玉玺的事情,可他剛一見面就被虞靳淮調戲的話移了注意力,這才回過神來,同樣看向了虞靳淮。
眼下這一群人中,最有可能拿到玉玺的,隻有虞靳淮。
另一種可能就是,那位少宗主将玉玺帶走。
這對季遊而言,是最壞的結果。
幾道灼熱的視線投過來,虞靳淮也不打算再藏着。
月光微暗,衆人并不能看得真切,唯有離虞靳淮更近的季銘玉看了個清楚。
“玉玺已在我手中,若無事,明日可舉行登基大典,”虞靳淮又将玉玺收回,不再拿出。
季遊本想将玉玺要回,想了一想,還是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