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前去機關處,翻出來了嚴将軍的家中情況,又看了些别人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功大于主的,都沒啥好下場。
若不是嚴将軍老實本分,好拿捏,被随意定罪的名單中就有他了。
虞靳淮出了宮門,先去了将軍府。
因無人打掃,雜草叢生。
撥開面前比腰高的雜草,虞靳淮往屋内走去,意外的是,屋中沒有什麼灰塵,像是主人家不願意這些髒塵沾到了自己的東西。
越往裡走,越是比外頭幹淨。
虞靳淮對将軍府的構造并不熟悉,他沿路摸着牆面,也不知是按到了哪裡,他感覺自己好像按到了凹陷的地方。
卧房傳來轟隆的聲響,循着這聲,尋到卧房處,見得面前的床下開了一條密道。
當他的身子全部走進去,密道的開口處自己關閉了。
密道瞬間被黑暗吞噬,點了靈火,繼續往下走着。
越是往下,越是發寒,好像裡面放着一整塊冰似的。
走到最深處,虞靳淮依稀聽見了來自于上頭的聲響。
“少宗主,那三皇子來了信,信中說他已經到了宮殿内。”
“嗯,繼續候着他的消息。”
對完話,上面的兩人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注意力繼續回到密道内,借着靈火的光亮,在往裡深進的路上,虞靳淮隐約看到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着光芒。
走近了看,那是幾乎占據了一整面牆的金銀珠寶。
有成盒裝的,有直接散在外頭的,借着撲朔的靈火,那些珠寶也在閃着朦胧的光。
季疏書的母親本就不是平凡女子,除開宮中妃子的身份,她亦是那廣袤西域中,一座宮殿裡的公主。
她不用像其他妃子那樣,擔憂自己以後的生活,她帶着季疏書,自然而然地回了宮中。
無憂無慮的日子過久了,要不是皇上薨了,她都要忘記了。
情義來得快,去得也快,她不想長途奔涉,自有人往她這來。
中原的駿馬不适于沙漠,恰巧一旁的驿站有一頭駱駝,季皓良走上前去,給那老闆一些錢财,叫他将這駱駝借給自己。
老闆猶豫,說着這是别人寄放的駱駝,可任誰也不不會對錢财過不去,季皓良給的太多了。
驿站老闆收了錢,解開了繩帶,遞給了季皓良。
大漠的路不及中原路段好走,季皓良并不認得路,但他騎着的駱駝卻是知道該怎麼走。
放任駱駝自己前行,過了許久,才終于得以見到宮殿的一角。
再往前行進,完整的把這立于沙漠的宮殿看進眼中。
殿前的守衛攔下他,勒令其不得擅自入内。
眼尖的守衛認出那是公主的駱駝,趕忙進宮禀報。
公主跟在守衛身後,趕到宮門前,認出了那駱駝。
想到了什麼,她讓守衛去找一找季疏書,結果顯而易見,守衛把整個宮殿都翻遍了,不見季疏書的身影。
“你是……皇宮裡的三皇子是吧?”
公主努力搜尋着自己的記憶,終于是想到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