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劍法簡直師出同門,季遊無法破掉他的招式,季應同樣也沒辦法找出突破口。
季銘玉日夜精進劍法,看着眼前兩個人的劍招,他終于理解了為什麼師尊說他的劍法帶着殺氣。
季應和季遊比試時,都像是要把對方斬草除根似的。
“皇兄,别費勁掙紮了,我這劍可是能斬斷萬物的,萬一不小心把你砍傷了,我可要愧疚死,”劍法出現了不同,季應手上的劍好似在發着寒光,劍尖直指季遊。
“哎?”林冼疑惑一聲,他又仔細看了眼那把劍,“好熟悉的劍。”
季應身後的那些人也開始動作,每個人手上都拿着稱手的武器,季銘玉現在可沒有閑心去在乎那把劍。
若說熟悉,他也覺得很是熟悉,好像在方叔的房裡看見過,但他現在無心想那些東西。
即使對方的人盛氣淩人,季銘玉身後梧桐莊的村民們照樣不懼怕。
紛紛下馬,從包袱裡翻出來一些武器。
說是武器,無非是一些農用的小玩意,村民心靈手巧,将它們改成了可以用作殺人的武器。
戰鬥開始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眨眼間兩方已經對上,村民的武器被打磨的異常尖利,僅僅隻是擦碰,就讓那些壯漢破了皮肉。
“少宗主,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殿内,那位少宗主坐在龍椅上,撫摸着紋路,擡頭看向遠處,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戰況如何?”
“和您預想的差不多,那兩位皇子見面後,就開始打,”下屬停頓了一下,又說:“林冼也來了,他和七皇子暫時沒參與進去。”
龍椅上的人靜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沉默不知說什麼,下屬等了許久,才終于等到一句:“林冼……是誰?”
下屬一時疑惑,轉而又說:“就是當年那位,把自己師尊的仙骨挖出來的那個。”
少宗主了然:“原來是他,這名字不是真的吧?”
“是,貌似是後期化名,已經不知道原名是什麼了,也許隻有他的師尊知道。”
少宗主不想就這個事情聊下去,擺擺手示意下屬停下。
“三皇子,回來了嗎?”
“還未。”
殿内又歸為安靜。
對方的兵器實在有力,許多村民不是因為被砍傷,而是因為被那些人的武器砸到。
腦袋,雙臂,腿部,無一幸免。
一群人就在宮門處打鬥,空間本就閉塞,更不必說村民們的身後還有馬匹,它們個個被養的膘肥體壯。
刀劍相撞發出的聲音不是很美妙,有幾匹馬受了驚,擡起前蹄,胡亂踩踏着。
季應瞅準機會,長劍刺出,意欲借助馬蹄,讓季遊倒在馬蹄下,季銘玉眼疾手快,一把拉過季遊,馬蹄落下,蹄鐵重重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嘎哒”聲。
“七皇弟的反應真是快,”季應收回劍,身邊的手下們仍舊還在揮舞着大刀戰鬥。
季銘玉皺着眉不理他,他剛才聽到了一陣陣的馬蹄聲,與此同時,季應身後的一面牆後,冒出來馬頭,再看下去,便是季應帶着的那些精兵。
“嚴将軍果然靠不上,竟然願意相信皇兄的話,”季應重新上馬,“看來得給他找點事情幹,皇兄覺得呢?”
嚴将軍保家衛國,一輩子兢兢業業,功勞遠遠大于軍中的其他人,可這麼一個護國英雄,就是得不到該有的賞賜。
先皇不給,季應也拿他家人威脅。
季銘玉走向季遊,附在他耳前,極小聲地說道:“我師尊已經去處理嚴将軍那邊的事情了。”
方才,虞靳淮給他傳了個靈訊,訊中提到:已經把嚴将軍一家人帶去了空置的将軍府,且已将日常用品安置好。
将軍府的位置就在皇宮的不遠處,說不上多麼氣派,但總歸比先前破爛的房屋好得多。
在城門前時,他隐了身形進入宮中,在裡面逛了一圈後,發現了那位少宗主的身影,躲在别的屋中竊聽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