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卿鸢的目光冷了幾分，“什麼意思？”

“區域Z的實驗，分為兩部分。”女人語氣緩緩地向卿鸢和灰狐解釋道，“第一部分，是污染轉移；第二部分，是污染導入生物體。工業在意的是污染轉移，這種技術能淨化土地，恢複資源。而密教摻和進來的原因是污染導入。”

灰狐嗤笑一聲，似乎對這哥說法不屑一顧：“各有所圖罷了，這有什麼值得單獨說的嗎。”

女人的笑意變得冷冽：“你真以為工業的目标隻是淨化土地？污染導入可以控制生物體，甚至武器化…你覺得，這種技術是瘋子的妄想，還是權力的頂峰？”

灰狐皺眉開始正視這則消息。

卿鸢低頭沉思片刻，随即擡眼看向女人：“所以，你來找我們，是想讓我們選邊站？還是……”她語氣一頓，壓低了聲音，“存續會在背後扮演什麼角色？”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這就是你需要找到答案的問題了。不過，我勸你們快點行動。教廷和工業的目的可不簡單，他們不會給你們太多喘息的機會。”

“你有硬币嗎？”卿鸢突然開口問道。

女人的表情頓時滿是問号：“你要硬币幹嘛？”

“你就說有沒有吧。”卿鸢催促道。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了卿鸢一眼，居然真的從身上翻出來五個硬币給了卿鸢。

卿鸢把多餘的兩個硬币還給女人，當場蔔了一挂。看到結果後，她立刻就把數據交到了女人手上：“你拿走吧。”

“你這是…？”女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卿鸢，“預言異能？”

灰狐往前半步擋住卿鸢，代替她承認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女人的眼中爆發出濃烈的狂熱，可看着護犢子的灰狐，嘴上口是心非地敷衍道：“沒事沒事，就是好奇一下。”

随後，她繞回正題，“既然你們這麼爽快…那我順手幫你們解決點問題吧。你們去我的安全屋等消息吧。”

根據女人的指點，卿鸢二人走入高樓中的一戶房間落了腳，女人已經不知所蹤。

第二天清晨，一則重磅消息震動了整個城市：工業與教廷正在聯合召開一場關于“區域Z污染控制技術”的公開讨論會。

會議地點選在教廷控制的中立區，消息通過各大渠道迅速傳播。表面上看，這似乎是一次技術交流，但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這場“讨論會”背後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卿鸢将這條新聞翻閱了幾遍，眉頭緊鎖：“這是女人在利用數據造成的影響，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灰狐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她背後的組織顯然不是來解救世界的。這場公開讨論會是個信号，他們打算把水攪得更渾，好讓我們暫時脫身。”

“換句話說，他們需要教廷和工業都有事可做。”卿鸢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教廷和工業會暫時放過我們？”

灰狐搖頭：“不至于放過，但肯定會降低優先級。至少短時間内，他們不會直接對我們動手。”

傍晚時分，女人留給他們的通訊器響起，屏幕上跳出一個加密的短訊：“計劃已經開始，留意教廷動态。”

灰狐分析道：“她顯然希望我們關注接下來的局勢，但她并不想讓我們知道全貌。”

與此同時，教廷和工業各自的情報網開始快速運轉。

教廷的騎士團在各個教堂部署了更多暗哨，工業則在地下情報市場上投放了高額懸賞，試圖追蹤女人的具體行動。

整座城市風聲鶴唳。

“她到底做了什麼？”卿鸢忍不住問。

灰狐冷笑：“不管她做了什麼，現在的結果是，教廷和工業不在意我們了。”

下午，教廷内部就傳出一份聲明：“區域Z的實驗數據存在潛在威脅，教廷進行全面評估，以确保安全。”

與此同時，工業的官方渠道發布了技術聲明，稱部分實驗數據涉及高危操作，将與教廷合作進行封存和處理。

接着，通訊器再次響起。這次，是一段簡短的視頻。

視頻中，一個穿着深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區域Z的廢墟中，身後是一排被污染侵蝕的實驗裝置。

“污染轉移和污染導入技術，分屬兩種對立的理念。但無論哪一方掌握，最終都會用來控制更多資源和人類。”男人的聲音低沉，“數據的擴散意味着更多争端。你們覺得這是誰的勝利？”

視頻結束，屏幕上隻留下一句話：“合作的籌碼已經給出，你們知道該怎麼選擇。”

卿鸢關掉通訊器，看向灰狐：“她顯然不隻是想引發沖突，她有更大的計劃。我們該怎麼辦？”

“那就先利用這段時間搞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