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辭,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待在學校?”他開口就是帶着怒火。
諾辭也很疑惑:“小小,你怎麼來這兒了?那白菜怎麼辦?”
“那家夥,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更加生氣的樣子。
宋憶安感覺這位有些來者不善,但又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威脅。
“這位是……你的叔叔嗎?”應陶想了想,發問道,又十分有禮貌地打招呼,“大叔好!我叫應陶,你也可以叫我櫻桃!”
“哈?大叔?小姑娘,我看起來有這麼老嗎?”小小滿臉疑惑,将身子朝向應陶。
應陶似乎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小小轉頭看向諾辭和宋憶安,兩人默契地點點頭,仿佛臉上寫着:“對,就是這麼老。”
“嘁,算了,走了。”小小丢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大叔拜拜!”應陶笑着說道。
小小覺得那個聲音格外刺耳。
“他到底怎麼了?好奇怪。”宋憶安悄悄問諾辭道。
諾辭一本正經地說:“不用擔心,我研究過,這個好像叫做更年期。”
——
運動會的第三天,也就是運動會的最後一天。早晨,諾辭剛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看到一封信。
這是什麼東西?遠遠地一看,上面用紅顔料潦草地寫着兩個大字:戰書。
諾辭看都不看地就把信随手塞進了抽屜裡。畢竟不需要看,似乎就已經知道那信裡的内容是什麼了。
就在諾辭剛坐下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那個,諾辭?”是沈莫華。
諾辭禮貌地回答道:“嗯,怎麼了?”
她不記得自己和這個同學有關來往,隻知道他和依言的關系似乎不錯。
“呃……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信?”他開口有些猶豫。
諾辭點頭。
“你有打開看嗎?”他緊張地問。
諾辭搖頭說:“沒。”
沈莫華立刻感到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呼,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千萬不要看那封信的内容,也不要被依言那個家夥吓到!他,他絕對沒有惡意的。”
“依言?”諾辭裝作自己聽不懂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的樣子。
“那信是依言寫的,不過……呃……也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他似乎誤會了一些事情。總之,他真的沒有惡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沈莫華盡力地組織着語言。
諾辭看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當然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沈莫華輕輕拍着胸脯。
“在聊什麼呢,你們?”依言突然從沈莫華背後出現,探出頭來,用質問的聲音說道。
他用微妙的眼神打量着沈莫華和諾辭,仿佛在猜測沈莫華是不是在背叛他,和自己的敵人統一戰線。
沈莫華被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捂住依言的嘴防止他說出什麼話把剛才他所作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唔……”說不出話的依言。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沈莫華對諾辭說道,擠出一個笑容。他用力地推着依言向他們座位的方向走,依言發出掙紮且疑惑的聲音。
“他們這是?”路過的宋憶安一臉茫然地發問。
諾辭忍住不笑道:“沒什麼……”
這時,她肩上搭着的帆布包動了動,裡面好像有什麼活物。她取下包托在手上,輕輕伸手拍了拍裡面的小家夥。
“這是……”
“噓!”諾辭俏皮地笑着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示意她跟她走出教室。
她們來到那處魚池的亭子旁,坐下來。諾辭将裡面活蹦亂跳的小可愛抱了出來。
“嗷嗚~”小青龍伸着爪子調皮地在她身邊撒嬌。
通身渾白如玉,隻有從背上延伸到尾巴的毛和角上的尖尖呈現青色,它的爪子甚至還是粉粉嫩嫩的肉墊,看起來人畜無害。
“它叫白菜!”諾辭摸摸它的小腦袋,它乖順地把頭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