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沈莫華又理所當然地坐回了位置上。

依言看了一圈，周圍沒有别人。他歎了一口氣道：“欸，都不讓我好好賣個關子……好吧好吧，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不過我說出來，你肯定會吓一跳的！”

……

“竟然是這樣嗎？她竟然也是渡……”沈莫華驚訝道。

依言阻止了他說下去：“噓，這個事情包括我的真實身份，隻有你知道就夠了千萬别讓别人知道。你可一定要保守秘密！”依言把聲音壓低。

沈莫華也學着他的樣子壓低聲音說：“當然！”

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之後，依言顯然放松了很多。

“你昨天跟蹤尾随她就是因為這個？”沈莫華道。

依言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幹嘛還提這個？我，我辦事那能叫跟蹤尾随嗎？哼！普通人怎麼能理解我的行為，我可是為了這個學校的安全，盡量排除一切危害好嗎？”

“這又怎麼說？”

“我的師父說了，渡靈師可以拯救天下蒼生，同時也可以毀滅。萬一她在學校做什麼壞事，我當然不能不管啊！”依言說得神情激動。

但一想到不能讓别人聽見，他還是又十分克制地清了清嗓子：“更何況，我都不知道她的實力……怎麼樣呢！”

沈莫華聽懂了：“看來是極少遇到同行，想切磋一下啊？”

“呃……你這麼說，也不算錯……”依言笑了笑。

“看來不是很順利。”

依言仿佛内心被刺中了一劍：“對啊，那家夥根本不領情。明明被高明的我都看穿了，竟然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昨天還陷害我！可惡！”

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沈莫華判斷到，他認識依言這麼多年，這小子總是疑神疑鬼的，可能把什麼事情搞錯了，誤以為人家是渡靈師，可千萬别把對方吓到了。

他必須好好勸一勸他……

“要我說啊，沒準是你太急了呢？”沈莫華說。

依言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什麼叫我太急了？”

“你看，你們渡靈師一般不都是以低調行動為主的嗎？她肯定不想讓别人知道，可很不巧，被高明的你發現了。不論如何，她沒有準備好想要逃避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啊！”沈莫華還接着補充道，“畢竟不是誰都像高明的你一樣厲害，所以就别挑戰别人了！”

依言聽完，如同醍醐灌頂，發自靈魂深處地認同來自沈莫華的一番推理。

依言道：“你說得對，我的确太着急了。”沈莫華點點頭。

依言又說：“我應該給她下戰書，讓她做好充足的準備，好正式和我一決勝負。”

“嗯，嗯……嗯？”沈莫華先是以為依言聽懂了他的勸告放棄了這個念頭，誰成想被解讀成了這個樣子，反而還讓他下定決心了。

“我現在就去寫戰書！”依言一下子就一溜煙地不見了，連人影都看不見。

沈莫華抓抓後腦勺：“我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