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友們又有多少是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呢?這麼想想還真是可惜啊,他們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見到太陽,将記憶往回撥一撥,冬月一又不覺得太可惜,擁有那樣璀璨記憶的他們本身就是太陽,何須渴望光明。
想到這裡,一種喜悅油然而生,冬月一真的無比的慶幸着,這些太陽并沒有真正的離開天空,他們隻是暫時的沉了下去,不管怎麼樣,早晚有一天還會再次挂起。
【宿主,你要從這個世界離開了嗎?我早就勸過您不要介入這些東西,最後您居然願意聽我的建議,我為您感到慶幸】
幾乎是在這個讨厭的聲音一出來的時候,冬月一的喜悅就蕩然無存了,一種厭煩中夾雜着不安于恐懼的情緒在心中升起。
這個類人的生物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而為什麼在那麼多人中選擇的會是他。
自從【祂】剛出現的時候,就帶着強烈的違和感,分明沒有任何的感情,卻偏偏披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皮,将自己僞裝成一個可憐弱小的東西,看那些生根發芽長在本體中的東西是根本無法剔除的,那種傲慢,和對生命的漠然。
似乎隻有在提到他那些可笑的觀點以及對力量的渴望是這個分不清究竟是什麼的東西,才會在那一絲違和感中剝離出來,裸露出自己赤裸且肮髒的表面。
也就是這一次又一次的僞裝不到位,才勉強讓冬月一這個沒有任何社交經驗的情感廢人察覺出不對勁。
【閉嘴吧,還差最後一點,大概這兩天就能完成,這期間我不想聽到你開口說話】
【嗚嗚嗚好吧】
[真是可怕的家夥,好惡心。]
冬月一聽着那個僞裝的越發到位的系統音,隻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