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奇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等他反應過來時,黑暗已經再一次将他吞沒,他向下墜去。
【“抱歉啊……但是這樣的話,也算是履行的約定,不是嗎?”】
安室透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淚水糊了滿臉,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
想到這裡,他有些愣愣的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夢裡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具體看到,但是他卻好像已經知道了一切。
難言的悲傷再一次蔓上心頭。
哪怕是不一樣的過程,最後都會走向同樣的結局嗎?
窗外零星的光,探了進來,随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布滿整間屋子。
而安室透依舊沉默着,
你們到底有怎樣的目的呢,帶着那樣凄慘的過去走向這個也算不得美好的世界。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
【系統啊,怎麼樣才能搗毀組織呢?】
這兩天已經在組織大大小小的窩點混過一遍的冬月一憂郁的歎氣,他不能太明目張膽,畢竟他還是隐約清楚的自己這張臉在這個世界也是曾經在組織裡有着一定的熟人的,雖然易容過了,但是自身還是被馬甲帶了一些生活習性,萬一哪天突然不小心被看穿暴露了,可就麻煩了。
似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宿主居然還會找自己,已經幾乎沒有存在感的系統驚訝的緩緩探出自己的腦袋。
【哎呀呀,沒想到宿主你還要有用的到我的時候!!】它聽起來十分的感動,在此刻沒有起伏的機械音在此刻都帶了些激動。
【啊,畢竟也是迫不得已嘛,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冬月一其實一直沒有對它抱有多高的信任,不隻是能力層面的,聯系到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對于這個不知來意,不知企圖的未知生物的态度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十分懷疑的。
可目前這個狀況嘛……
要知道在執行任務前,他是除了和一群精神病天天聊天之外沒有跟任何正常人類談過話的精神病,能借助着他神奇病友們的馬甲影響和那群氣運之子們正常交流已經算是很幸運且艱難的事情了。
現在任務從原本的與人交談,變成了直接搗毀一個組織,難度上升太大。
就他自己一個人,如果他在這個世界待了很長時間也還好,可偏偏他也就總共來過兩次,這兩次還都沒和這個組織産生過什麼很深入的接觸。
仔細回想一下,唯一的接觸也大概就是在【元太】那孩子身上時理解到了一點組織處事風格吧。
【所以說要怎麼做?】
腦海中已經很久沒出現的聲音,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宿主,我很想幫助你這為數不多的請求,但世界自有祂的安排,我們不應該随便改變祂的意願,你完全不用管的,氣運之子們會自己解決這些事。】
【祂是什麼?】
【是這個世界,你可以認為是一種不可抗因素,祂掌管着命運,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改變這一切,而這個世界的結局早有注定,我們不需要摻合組織也早晚會毀滅。】
冬月一敏銳的從它激動的情緒中聽出了一抹狂熱,它如今的舉動簡直就像是再給模糊不清的時間,一次又一次掃開迷霧,他想到自己第1次見到這個系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