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Egalitarian(平等主義者),”他淡定地接受了誇獎,“希望琴酒問起來的時候,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月見裡月一口咬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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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裡月真的覺得,自從來到黑衣組織後,自己的好運也随着時間推移水漲船高。
具體表現為工資增加了,同事關系融洽了,屍體也更好找了,甚至審美——
他盯着琴酒的眼睛發呆。
——審美,也得到了升華。
好漂亮的眼睛啊……
對不起啊黑麥老師,月見裡月自省,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叛變了……
這麼一想,黑麥老師的眼睛也是綠色的,隻不過最近□□練的太狠,完全沒有時間靜下來細細欣賞,想來還有點遺憾。
下次再好好看吧,月見裡月心猿意馬。
而結束了出差,從國外回到東京的琴酒,剛回到總部基地就收到了來自月見裡月最最熱情的歡迎儀式。
走廊的人都聽到了月見裡月那一聲歡快的“Gin!”,不過他們連人影都沒捕捉到,隻覺身邊一陣風刮過,然後那個被琴酒親自帶來報道的小鬼就這麼像顆炮彈一樣撞進了殺手懷裡,也不考慮會不會被對方接住。
琴酒伸手一托,沒拔槍也沒把人踢走,任由月見裡月不存在的尾巴搖出花來在,他身邊叽叽喳喳轉來轉去,那雙綠眼睛不說眼含笑意,但也稱得上是輕松。
這副稱得上溫馨的畫面,在衆人看起來隻有一個想法:
大白天的見鬼了。
他們無一不露出隐晦而驚恐的表情,有些耐受力低的還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月見裡月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呆的。
在這裡他得說,沒人比他更懂綠眼睛,他從小就喜歡,感覺非常富有生命力,就算現在轉化成為食屍鬼了,還是改不掉之前當人時的喜好。
綠可以是雨後的森林,潮濕的青苔,高貴璀璨的寶石……也可以是捕食者的眼睛,一團熒熒鬼火。
“哎,十幾天不見,”他不過腦子地感歎,“Gin,你又是變漂亮了啊。”
順帶一提,月見裡月也很喜歡琴酒的銀發,絲綢一樣,如同液體月光的銀輝,他保證琴酒對頭發很是愛護……畢竟手感這麼好!
琴酒用那種懶得跟你計較的無語眼神看了他一眼。
等兩人離開走廊後,這處的靜止封印才被解除,抱着資料的情報組新人剛松了口氣,就聽到了大家熱烈的八卦聲。
“所以那個小孩到底是什麼背景,”其中一人表情複雜,“琴酒居然沒把他打死…”
“你小聲點,”好友拽了拽他的袖子,“——那是拉加維林的孩子,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拉加維林,這位代号成員憑一己之力創下最快獲得代号第一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入了組織的研究所,最後大刀闊斧地調整了人員構造,建立了屬于自己的研究團隊,現在是組織代号人員中絕對機密的存在。
意思是,除了代号名稱和不知道被誰散播出消息的月見裡月,大家其實并不知道“拉加維林”的其他信息,包括長相和性别,更不要提對方的工作内容了,更是一無所知。
……拉加維林是蘇格蘭艾雷島單一麥芽威士忌,推測應該是男性,聽起來倒是很有力量感與神秘感…和他本人的做法蠻相符的。
這裡的力量感指的是,拉加維林居然能夠和琴酒達成合作,讓他在自己實驗期間幫忙帶小孩這件事。
拉加維林,琴酒,合作,帶小孩。
這四個詞無論怎麼組合,聽起來都像是鬼故事。而更可怕的是琴酒居然答應了——
拉加維林,真是恐怖如斯。
他家這個叫月見裡月的小孩也很恐怖,到底是什麼眼神,才能對着琴酒那張能止小兒夜啼的臉說出“你好漂亮”這四個字啊!!
衆人不解,但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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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朝聞道和琴酒的合作,就要提一嘴黑衣組織操控忠心屬下的手段了。
一言以蔽之,這是一場時間以年計數的洗腦。
朝聞道在得知這一結論後便以最快速度把琴酒約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Gin,初次見面。”他的語氣熟稔,絲毫沒有口中初次見面該有的生澀,“閑話不說,我來找你是想與你完成一場合作,而作為回報、”
他笑了一下,轉動手腕。
這個動作讓剛到實驗室,正在觀察四周的殺手心生警惕。
他的警惕是對的,下一秒朝聞道的拳頭便落下來了。力道之大震得琴酒手臂發麻。
琴酒冷笑,“這就是你說的“回報”?”
朝聞道側身躲開他的攻擊,将對準自己的槍口猛地握住,猛地用力向上掰——
砰!
天花闆多了個黑洞。
“這是回報的售前服務。”他笑的溫溫柔柔,一點也看不出剛才暴力扭轉槍支方向的怪力模樣,“我知道你不會接受,但很抱歉。”
他拎起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催眠瓦斯對着琴酒就是一頓噴,在對方屏息的時露出了邪惡的真面容——這哪裡是什麼催眠瓦斯,這是朝聞道改造的麻藥注射器,在琴酒捂住口鼻的同時,一根不大不小的針管徑直射在了他的手背上。
琴酒:?
琴酒:……
他現在有一萬句髒話要講。
不敢置信,朝聞道看上去濃眉大眼的,居然是個老陰比。
“你會喜歡我的交易的,”昏迷前,他聽到朝聞道這樣說,“在你醒來…在你清醒之後。”
而現在,我來幫你醒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