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蓮耶自己沒有躲好,那就不能怪蘿絲心血來潮想弑君,我們刃相者是這樣的,boss的繼承人不可能是我怎麼辦?很簡單,第一步謀劃拉助力,第二步把boss殺了自己登基——
馬德拉和琴酒要飛升是闆上釘釘的事情,可剩下的信徒仍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他們得考慮怎麼才能過的更好。
“哎。”艾倫說,“哎。”
流亡者,“單單兩個字,我好像就已經聽到了千萬遍嘲諷,先說好,這群小鬼肯定還要找你幫忙,雖然他們現在沒說。”
“猜到了,而且什麼嘲諷?那隻是你的錯覺,exile。”艾倫笑了起來。
“至于幫忙——我既為錘子,也是砧子;既是焰舌的觸碰,也是鐵器的祝福*。”
“交付報酬,使用我,”金發青年看向蘿絲,思考一瞬後開口,“如果恰當,我能幫忙鑿穿敵人的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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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獅子匠和杜弗爾完成了史詩級的會面。
前者精神抖擻,尾巴甩來甩去,後者面容憔悴,眼底烏黑。
“和他解約,朝聞道。”獅子匠命令道,“我們現在才是最牢固的盟友。”
朝聞道喝了口咖啡,杯底與瓷盤碰在一起,一聲脆響。
“現在是白天。”他說,“而你還在說夢話嗎?”
朝聞道這段時間難得睡的不錯,于是沒有馬上開口噴灑毒液。他單手撐着臉,視線在一神一人之間掃過。
“别聽他胡說,杜弗爾。”朝聞道安慰。
杜弗爾慘淡地笑了笑,“我情願這是一句真話,朝聞道,雖然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但我還是很好奇,這位朋友為何這麼——”
他那雙多情的眼睛看向獅子匠,尋找一個合适的詞語,“笃定?我覺得我們的盟約還沒到破裂的地步。”
這點朝聞道也很想知道。
由于最近他精神不佳,獅子匠看起來也沒那麼想說他的偉大計劃了,直到最近芯片的排異反應減弱,對方的興奮勁才再次卷土重來。
獅子匠這時卻後知後覺看到了對方的黑眼圈,狐疑道:“你身體怎麼了?”
杜弗爾,“為什麼你會好奇這個……好吧,這也是我自信不會和朝聞道關系破裂的依據,你要聽聽看嗎?”
獅子匠豎起耳朵。
他眯着眼睛,哼了一聲,“長話短說。”
杜弗爾同樣沒有細說的念頭,他向後一靠,兩手一攤。
“簡而言之,”他說,笑容慘淡,“我被榨幹了。”
在場的兩人一神根本沒有羞恥心,有的隻是成年人之間冷酷的較量,但獅子匠還是被這句話說的愣了一秒。
他問:“誰?”
杜弗爾:“還能是誰?”他看了眼朝聞道,意思是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獅子匠渾身一震。
他又問:“為什麼?”
朝聞道氣定神閑地在咖啡裡加了兩塊方糖。
“如果你聽過清算人的事迹,将軍。”朝聞道用了獅子匠的代号,“清算人首領的個人生活相當風流,擁有多名子女,并且可能花錢購買發生關系的機會,目的也是我們都懂的——子嗣,總之,杜弗爾樂此不疲,而我希望他在東京的這段時間收斂些,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工作上。”
獅子匠目瞪口呆,“所以你就把他給榨幹了——”
他現在開始懷疑和朝聞道結盟是否正确。
朝聞道歎了口氣。
“不要說的好像我欺負他一樣。”他這麼說,舒展了眉眼,“這是兩敗俱傷,當然,如果他還有餘力,我從不制止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杜弗爾适時笑了一下,凄凄慘慘戚戚,那雙黑眼圈訴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工作很好,我愛工作。”獅子匠聽到他咬牙切齒道:“朝聞道,你最好祈禱别被我抓到把柄。”
朝聞道舉了舉杯,微笑,“我期待着。”
“那麼——”
他淺褐色的眼睛看向獅子匠。
“你又是為什麼笃定我會和你結盟的呢?”朝聞道饒有興趣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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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天氣晴朗。
馬德拉正哼着歌收拾行李,客廳大門被一坨巨大的不明物咚一聲砸穿了,碎屑随着不明物一道摔在牆上,與馬德拉擦肩而過,帶起陣陣微風。
馬德拉,“……啊哦?”
他站起來把那一大坨從牆裡摳出來,看清楚是什麼後睜大眼睛。
“獅子匠?好久不見!”青年揚起笑臉,“你把我家弄的一團糟了!雖然很歡迎你來,但記得賠錢哦。”
獅子匠堪稱慌亂地把身上帶的貨币——對人來說是黃金,整整一排碼在桌子上,然後和馬德拉說,“幫幫忙。”
馬德拉頂着燦燦的金子發呆,嘴巴張成O型,“………”
他問:“什麼事呀?”
獅子匠抹了把臉,“我把給你換肋骨的事情告訴朝聞道了,于是他要殺了我——不對,他已經這麼做了,兩次!但我已經沒有新的身體能用了,新的還沒做好!”
馬德拉哇哦了一聲,“那怎麼辦?”
獅子匠,“………”
這小鬼是不是故意的。
獅子匠忍耐,“需要我求你嗎?”
事實證明馬德拉就是故意的,他看夠了獅子匠隐忍的表情,哈哈笑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保證道:“這倒不用,嗯…好歹父子一場,我會幫你的,事實上,我正準備履行與殘陽的交易。”
獅子匠這才發現,房間裡除了馬德拉以外還有個茶色頭發的小姑娘,躲在青年身後,正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悄悄打量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