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安已經安排在各處等待命令,所以安室透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找他,在将酒店裡匆匆找了一遍後便将結城未已失蹤的消息告訴了琴酒。
在酒店裡面的除了他還有諸星大,即使他現在不告訴琴酒結城未已失蹤的消息,不久之後,諸星大也會發現結城未已失蹤,并且把消息傳出去。
但沒想到的是,琴酒似乎早就知道結城未已會消失。
琴酒發來信息,“渡邊一郎确認叛變。直接清理,回收資料。”
渡邊一郎不能死,手上的資料也不能被組織拿走,他必須得在其他人前面找到渡邊一郎才行。
……
隔音牆沒有讓爆炸聲傳出去,燃起的火也很快被消防系統滅了個幹淨。沒人知道三樓有個房間發生了爆炸。
結城未已在冰冷的房間裡醒來,難聞的汽油味直沖天靈蓋。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着,雙眼也被黑布蒙上。後背因為被炸彈炸傷而疼痛難忍。
結城未已明白琴酒臨時叫他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渡邊一郎可能已經被認定已經背叛組織了,告訴給安室和綠川的任務也不是真正的任務,叫他來其實是為了給他們當誘餌的。
怪不得,這次任務琴酒會和貝爾摩德一起。
黑暗的環境讓聽覺敏感起來。結城未已可以清晰的聽到房間裡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渡邊一郎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組織報複你嗎?”結城未已坐在地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着牆。
在結城未已看不到的地方,渡邊一郎一臉猙獰地瞪着他。
鋒利的水果刀閃着寒光,渡邊一郎的手不停地顫抖着。
“隻要你們死了,就沒人能要挾我了。”
結城未已勾了勾嘴角,嘲諷地說:“就憑你?”
渡邊一郎最看不起别人瞧不起他的樣子。
他怒吼着,舉起刀朝着前方刺去。
“都是因為你們!”
刀尖劃破空氣,帶着點淩厲的風。
結城未已的耳朵微動,迅速的向一邊躲去,刀刃擦過他的臉頰,刺向了牆面。
“咳咳。”
結城未已無力的倒在地上,他狼狽的樣子瞬間取悅了渡邊一郎。
他拿着刀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是你們逼我的,我沒想害人,我隻是為民除害,你們都是垃圾。”
“明明是我的東西,是我一點一點創造出來的,為什麼要送給你們!那是我的!我的!”
渡邊一郎的神情越來越瘋狂,結城未已保持着倒下的姿勢,沒有在招惹他了。背後的傷口因為剛剛劇烈的動作更加嚴重。
結城未已一動不動的躺着,但背後的手卻開始不老實地做小動作了。
“我不想再做壞事了,嗚嗚嗚,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原本還紅着眼怒視的人突然跪在地上抱着頭大哭起來。
結城未已雖然被蒙着眼看不見,也知道他的精神不太正常。
結城未已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他突然奮起把自己給殺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還沉靜在自己世界的渡邊一郎像是突然醒悟般,他擡起頭顫抖着雙手握着水果刀指向結城未已。
“對,對,殺了你們就都是我的了,我沒有錯,你們都是壞人,我是無辜的,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沒想害人!”
說罷,他擡起手中的刀朝着結城未已捅去。
結城未已實屬沒想到渡邊一郎會突然失控。
千鈞一發之際,他借着牆有力一蹬,如泥鳅般滑了過去。
結城未已的耳朵輕輕一動判斷出渡邊一郎的位置,他借着力向他沖了過去。
灑了一地的汽油在此時發揮了作用。
情緒激動的渡邊一郎被結城未已帶倒,他的腦袋重重的撞到地面上,手上的刀也掉落在地。
結城未已靈敏地翻滾到一邊,用捆在一起的雙手将蒙着眼睛的布條扯掉,他迅速撿起剛剛掉落在地上的刀,割開了綁着手腳的繩子。
整個過程僅僅隻持續了幾秒。
但凡他的雙手被綁在身後他也不會這麼快脫身。
等他重新恢複自由的時候,渡邊一郎已經臉朝下的暈倒過去了。
結城未已揪着他的領子把他翻過來,嫌棄地說:“啧,真垃圾,綁架個人都不會。”
為了防止渡邊一郎摔得不夠狠,結城未已又在他的後頸來了個手刃。
房間裡到處都是汽油,随随便便一個小火星就能燃着這裡。
房間很小沒有擺放什麼東西,他走幾步便檢查完了。
它也沒有窗戶,唯一的門是被封死,就算他徒有技術也沒法施展。
渡邊一郎是一個貪婪膽小的人,他是不會留下來和他同歸于盡的,所以這個房間裡一定有另一個出口。
果不其然,結城未已很快在牆壁上摸到一條縫隙,他一推,那扇被隐藏起來的門就打開了。
門内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通道,寬度大概隻夠兩個人并排走過。
結城未已一隻腳已經踏進去了,他想了想又退回來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渡邊一郎提起來帶上。
通道裡沒有光,他隻能摸着牆壁緩緩前進。
走了大概兩三分鐘,遇到了一個樓梯,走上樓梯後便摸到了一扇門。
結城未已掏出随時攜帶的鐵絲,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門鎖打開了。
他不知道門的那邊是什麼,便把渡邊一郎提起來做肉盾,等門打開确定暫時沒有危險後,他又把渡邊一郎往門内一扔,跟着進去了。
門内是一個堆滿雜貨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