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我說過了,我不喝陌生人的東西。”
那人是個二十來歲,穿着倒是很正經,但說起話來确實花花公子的做派。
“怎麼能算陌生人呢,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
說着,他還将酒杯往前一遞。
金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光,結城未已盯着上下浮動的液面,腦中一陣刺痛。
一雙手伸過來将那杯酒拿走了。
冷酷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中局家的小兒子吧,前不久因為駕車逃逸鬧出不小的新聞,目前應該逃到國外去了才對吧?”
“你!”被奪走酒杯的花花公子徒然易怒,正欲拿身份壓人,但當他對上視線後便迅速洩了氣,作為一名纨绔子弟,審時度勢這個能力還是有的,他一看來者不好惹,夾着尾巴就逃走了。
結城未已往身後望去,果然又看到一個組織裡的人。
“黑麥?你也在這?”
“嗯,琴酒給的任務。”
組織有任務在這裡他是知道的,但沒人告訴他具體是什麼任務,他也沒打算問。
他現在隻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就行了。
但是沒想到,作為狙擊手的黑麥會出現在慶典現場。
“除了你和波本還有誰來這了。”
諸星大聞聲一愣,“你不知道?”
按道理來說,像斯米諾這樣可以和琴酒平起平坐的組織成員是有資格知道任務具體信息的。
“我該知道什麼?我是臨時被抓來湊數的。琴酒連任務是什麼都沒告訴我。”
他不是沒被這麼對待過,而他被叫過來無非就是打群架的時候幫他們多殺幾個人。
他剛開始一個人做任務的時候,他常常會被琴酒或者朗姆突然抓去協作任務,縱使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是BOSS下過的命令,他目前還沒有資格去拒絕。
盡管結城未已說他隻是來湊數的,但是諸星大還是覺得這次行動有些蹊跷。
斯米諾一直都是一個人行動的,這次會被臨時叫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除了我和波本,還有貝爾摩德和琴酒,”諸星大又把這次的行動目的告訴了他,“這次任務是為了确認渡邊一郎有沒有叛變的可能。”
結城未已沒有在乎是什麼任務。
比起行動目的,他更在乎的是有哪些人來了。因為人員的分配往往能看出一個任務的本質。
“蘇格蘭沒來?”
“沒。”
貝爾摩德是個神秘主義。她在組織的地位不低于琴酒,而且深受Boss的喜愛。
據結城未已所了解到的,貝爾摩德很少會和琴酒一起行動。
一個隐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都出現在慶典現場,貝爾摩德和琴酒一起出任務倒也算不上什麼事了。
歸根到底,這也不是他能管的,乖乖聽話待在這裡就好。
相較于結城未已的無所謂的态度,諸星大此時已經滿腦子的陰謀論。
諸星大很快離開了。
結城未已也沒什麼事要做,獨自悠閑的在酒店裡面亂晃。
“渡邊先生。”
正當結城未已已經無聊得要扣牆壁上鑲的碎玻璃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找到他。
結城未已知道他。這個男人是渡邊一郎的秘書。
“渡邊先生,今天要展示的機器人已經送到三樓了,但是董事長不知道去哪了,而且董事長也不給我們所以碰這些機器人。所以能不能拜托您去幫忙檢查一下。”
結城未已對這些東西不太了解,但架不住他現在無聊得發慌。
所以他欣然同意了。
秘書領着他上了三樓便離開了。因為存放機器人的緣故,整個三樓現在都被禁止進入了。現在這層樓隻有結城未已一個人。
結城未已推開房間的大門。
幾十個半人高的機器人整齊的擺放着。
藍白色的設計深得他的喜愛。
結城未已一邊向裡面走去,一邊欣賞着機器人。
安靜的環境裡一切聲音都清晰起來,空曠的房間裡突然響起“滴滴”聲。
他的腳步一頓,順着聲看向旁邊的機器人。
晶藍的機器眼裡瘋狂地閃着猩紅的光。
結城未已頭皮一炸,立刻反應過來是炸彈!
緊接着紅光又加速地跳動起來,結城未已連忙轉身往後退去。
然而此時房間的大門沒有任何預料的關上,他根本來不及跑出去。
“滴滴”的機械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結城未已沒忍住罵了一句。
幾秒鐘後,火光沖天,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炸彈的威力不大,但勝在數量多。
結城未已退無可退,不可避免地被炸彈掀飛出去。
他的腦袋狠狠地撞在牆上,被炸彈炸傷的背部重擊在地面上,結城未已悶哼一聲,看着漸漸燃起的大火陷入了昏迷。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又把琴酒拉出來罵了一頓,然後懷着滿腔怒火的徹底昏過去了。
結城未已不見了。
安室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發給他的訊息石沉大海,打電話也沒人接。
他沒想過結城未已遇到麻煩,比起這種概率極低的可能性,他更願意相信結城未已開始獨自行動,故意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