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劍道的領悟,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很多。”倦收天難得開口誇誇。
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最負英雄卻突然問了秋月白一個莫名的問題
“你一直都待在滄海雲坪嗎?”
“不然呢?你們去出任務也不讓我跟呀。”秋月白不解的看了最負一眼然後皺起了眉。“好端端的你問這做什麼?”
“哦,是我們在山腳下碰到了一對姐弟。那名姑娘與月白你外形十分相像,所以最負才有此疑問。”葛仙川解釋道。
秋月白看向倦收天,卻見對方也點了點頭,她這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看你們一驚一乍的。”
——
另一邊,最光陰很快跟上了秋月白,從樹上跳了下來,還揉了揉眼睛。
“剛剛那群人裡,有人穿的好高調。閃到我了,可惡!
怎麼樣秋秋,有你認識的人嗎?”最光陰關心道。
秋月白有些遲緩的點了點頭。
“嗯,确實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剛才那名為首之人,我見到他時,心頭總覺得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情緒。”
“太好了,那有可能對方是你關系很好的人,所以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動了吧!
诶,我們不應該離開的,說不定你們再多說兩句話,你就全部都想起來了!”
小最看起來高興極了,但秋月白總覺得有點不像那麼回事。
“我們要不要偷偷上山去看看?”最光陰磨掌擦拳,看起來躍躍欲試。
“不了,再往前去就會被這個時候的‘我’察覺到,還是不多此一舉了。
況且我失憶的原因也不是在這裡,我們離開吧。”
兩人繼續前往下一個節點,每一次都恰好落在滄海雲坪附近。
為了防止在衆人心中留下記憶,兩人非常仔細的隐匿行蹤,喬裝打扮。每一次出現都是全新的面貌。
随着穿梭時間的次數越來越多,最光陰和秋月白所見到的關于他們的事迹也越來越多。
漸漸的,最光陰品出不對味來。
“秋秋,我怎麼總是覺得,這個老頭有些奇怪啊?他為什麼老是偷偷用那種眼神看别人,看起來有些明裡暗裡。”
秋月白:“……”
“應該說是兩面三刀。”
秋月白淡定道。
她看到的越來越多,對于這些人的熟悉感就越來越重。同時,她的心也莫名的感到愈發的壓抑。
“秋秋,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沉默了?”
小最湊了過來,一臉關懷。
“沒事,可能是近來頻繁穿梭時間,讓我有些分不清真實和夢境了。”
“這才不是夢境!我們所處,就是真實的世界。這是曾經發生過的,是你真真切切經曆過的!”
最光陰認真的解釋,秋月白忍不住笑了笑。
“我知道啦,謝謝小最的安慰。”
——
新的時間點。
“咦,這一次降落的地點有變诶。秋秋,這裡你熟悉嗎?”
最光陰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這裡從未來過。
秋月白壓下心底的那絲異樣,搖了搖頭。“毫無印象。”
緊接着兩人就不約而同的聽到從林子北面隐隐約約傳來的打鬥聲。
最光陰跳到樹上探查了一番,卻什麼也沒看到。
兩人于是運起輕功一路向北掠去,大約行了有二三十裡,兩人便不再往前了。
“這是在?”最光陰愣住了。
“征羌之戰。”秋月白嘴裡突然吐出了一個詞。
兩人站在高處觀戰,視線也算清晰。道門隻派出了五個人參戰,與之對打的一方不知是何身份。
起初最光陰還有點擔心秋月白會不會一時沖動去幫忙,萬一擾亂了時序,那可就慘了。
出乎意料的是,秋月白隻靜靜地看着,仿佛真的是個毫無關系的旁觀者一樣。
最光陰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他還是好奇的問道。
“秋秋,你不擔心嗎?”
秋月白搖了搖頭面色平靜,“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未來已成定局,擔心與否,都不重要了。”
最光陰點了點頭,敵衆我寡,結局不言而喻,他也有些不忍心看了。
無所謂幫不幫,平心而論,秋月白覺得這樣大肆的殺戮也不太好。但是她的目光依然緊緊注視着戰場之上的兩道身影。
天羌族之中也不乏武功高強之人,連日以來的征戰,衆人早已經疲憊不堪。直到後來,道真僅有的五人也倒下了兩個。
倦收天看着身邊倒下的戰友,已是滿心的悲怆。身體早已麻木,手裡的劍揮起又落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突然,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天羌族一名手持雙戰斧的女戰士已經牢牢鎖住了他的命門。
玉蝶戰斧高高揚起,倦收天卻沒有絲毫防備。原無鄉本來就一直關注着倦收天這邊,也就看到了這讓人目眦欲裂一幕。
千鈞一發之際,原無鄉毫不猶豫的朝好友奔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時,秋月白也按捺不住,一道劍氣以雷霆之勢從遠處席卷而來。
原無鄉擋在倦收天身後的時候,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等倦收天察覺到,也已經來不及了。
電光火石之間,戰斧與遠處襲來的劍氣碰撞,産生了偏移。然而逸冬清用盡全力破釜沉舟的一擊,威力巨大。
方圓數米之内的人包括逸冬清自己,皆受到重創。原無鄉首當其沖,雙手直接被亂流的戰斧罡勁斬斷。
“原無鄉!”倦收天親眼看到這凄慘的一幕,頓時感到一陣的撕心裂肺。
而最光陰也萬萬沒想到,秋月白她竟然直接就出手了。他擔憂的望了一眼天上,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在他們頭頂,雷雲迅速凝聚,晴天霹靂。
“要遭要遭!秋秋,溜了!”
秋月白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下一瞬,時間通道已經開啟。兩人的身影在天雷劈下的前一秒,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