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最光陰再來就熟練了很多。他記住了上一次的時間坐标,帶着秋月白直接又往前跳了十年。
小最滿心期待的想要見到未來比他小兩歲的秋秋,誰知落地之後,入目卻是一片廢墟。
“怎麼會這樣!這裡是發生了甚麼事?”最光陰跑到廢墟裡,東找找西找找,然而卻是毫無所獲。
“秋秋,這個時候的你去哪裡了?”
秋月白瞅着那一片廢墟,目光中透着一絲恍惚。
“這個時候,應該是在……”
她動了動唇,不知道說了些啥。最光陰剛想再問,秋月白卻笑着對他道。
“看來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最光陰不服氣。
“明明才十年哇!我們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必要去看了,那些都不重要。小最,下一次我們直接去一百年後吧。”
“啊?跨度這麼大?”最光陰嘀嘀咕咕。
“不過說起來,秋秋,上一次我們回到一百年之後,你竟然才剛剛出生。
我竟然比你大诶!那這個時候的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秋月白笑的一臉溫柔,她拍了拍小最的頭,語氣也帶着輕快。
“那也不耽誤我見到你時,你才兩歲多呀。
未來一百年後的最光陰,說不定已經成了一名合格的光之少年,開始守護時間城啦!”
“守護時間城算什麼,我的志向可是當一名俠客,然後保護全苦境的蒼生!”
小小年紀的最光陰,一腳踏在廢墟上,高馬尾長發順着風輕輕飛舞。下巴微微揚起,臉上寫滿了意氣風發。
秋月白眼裡盛着笑意,非常捧場的鼓了鼓掌。
“是是是~少年豪俠最光陰!”
等到後來,秋月白真正見到屬于她那個時間的最光陰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歎一句,造化弄人。
一百年後的苦境,滄海雲坪的必經之路上。
“秋秋,你真的确定是在這裡?”兩個人一路打聽終于摸到了道真轄區。走了老半天,小最提議停下歇歇腳。
他利索的跳上樹,斜靠在樹枝上一隻腳耷拉下來,嘴裡邊噙着一根草,百無聊賴的晃悠着腿。
一旁,秋月白見此也停了下來,斜靠在樹幹上。帷帽邊緣薄薄的輕紗将她籠罩在内,好像為她整個人撒了一層光。
“雖然不記得,但直覺應該不會出錯。”
“嗯嗯!秋秋的直覺最準了,這次說不定能碰上熟人!”
最光陰單手托腮,嘿嘿笑着。
“有人來了。”秋月白突然開口道。
“終于!”
最光陰忙伸長了脖子去看,卻見不遠處熱熱鬧鬧的走過來了一群人。
秋月白和最光陰并沒有刻意隐藏,因此對面一群人也看到了他倆。
眼生的白發少年以及遮掩容貌的女子,兩人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
秋月白本就實力不俗又在時間城修煉多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最光陰則是有時間城的神秘力量保護。
面對如此突然出現在半途的動機不明之人,還是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
以葛仙川為首的一行人,免不得心生疑惑。一邊打起精神警惕,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
最光陰看着年紀小,實際卻最讓人看不透,因此幾個人的目光都被高處的最光陰吸引,隻有一個人悄悄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好友,示意他看向站在樹側的秋月白。
雖然臉被遮擋住,但是那道身影倦收天還是很熟悉的。
隻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探究的目光很快引來秋月白的注意,她也看了過去,陽光照耀下,有人的頭飾反光,入目一片亮閃閃。
“還好我帶着帷帽。”秋月白心想。“要不然肯定會被晃到眼睛。”
看對方這樣子,秋月白知道自己這是遇上熟人了。
雙方隔着輕紗對視片刻後,秋月白極其自然的将頭瞥向一邊。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滞,刀中品一向大咧咧慣了,直接開口喊道: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在這裡擋道,莫不是要找人定孤枝!”
最光陰吊兒郎當的收回了腿,又換了個姿勢将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的開口道:
“定孤枝免了,小爺隻是在這裡曬曬太陽。”
葛仙川笑了一聲,捋了捋他的小胡子站出來道:
“我師弟的性子比較急,兩位小友不要見怪。隻是兩位攔在我山門之下,确實有些不妥。”
“你這老頭真奇怪,你要上山便上山。我睡我的覺,和你有什麼關系?”
小最不服氣道。
李公烈怒哼一聲,上前一步道:“豈有此理!你這毛頭小子,好沒禮貌!”
……不至于要打起來吧,秋月白趕緊壓低聲線解釋了一句。
“各位莫要多想,我與小弟隻在此停歇片刻。”
衆人的目光這才又轉向秋月白,幾個心細的都發現了端倪。原無鄉剛想試探兩句,卻聽秋月白又道:
“早就聽聞道真門下道長們的風采,今日有緣得見,是我姐弟二人之幸。
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請。小弟,我們走。”
說罷,也不等最光陰回應,直接踏着大輕功離開了原地。小最反應過來之後,立馬也縱身跟了上去。
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衆人壓下心中疑惑,轉身離去。
方才那女子離開之時,腳下所施展的輕功步法,似有風雷,與師妹的身法有很大差别。
一行人回到滄海雲坪,恰好是秋月白劍境又一次提升,鎮山河的光芒充斥了整個滄海雲坪。
所有人都站在陣外,默默的注視着一切。這其中有人羨慕、有人欣慰、也有人眼底閃過一絲忌妒。
半晌,光芒逐漸散去,秋月白一轉頭就看到這邊站着的所有人。
“月白,這才幾天不見,你功法就又突破了,這速度我可實在是自愧不如。”原無鄉笑嘻嘻的誇贊道。
“還不是我師兄珠玉在前,他這麼厲害,我可不能拖後腿。”秋月白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