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南也在為這個事愁,最近鄭清春的努力她有看在眼裡,那把替代刀都折了好幾把了。
一直用也不是個事,誰家好人一直用替代刀打架。但時政那邊一直就沒給個準信,總不能剝奪一把刃的積極性。
愁眉苦臉的趴在桌上,手随意翻動着桌上的文件來打發時間。
電腦響起提示音,橋南擡頭看去,給她發消息的是[白工]。提起一些興緻,點開聊天框。
[白工]:你要的東西做好了,請問怎麼支付。
橋南挑了挑眉,笑着打下幾個字。
[橋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嗎?
[白工]:本丸缺個清潔工。
[橋南]:……
[橋南]:打你賬戶了,短時間裡我不太想見你,拉黑了。
[白工]:金主的話我當然言聽計從,再見。
等橋南還想發點什麼的時候,彈窗提醒她已經被拉黑,橋南快被氣笑了。
白工這個人就是因為不太會說話,才被家裡送到時政來當審神者,别來禍害其他人。除了他自己本丸裡的那些耳目欲染的刀劍們,已經學會了自動屏蔽外,沒一個人受的了他。
橋南和白工是在一處時政開大會時認識的,當時白工正在展示他的“語言魅力”搭讪一位女審神者,被從天而降的橋南英雄救美後,結下梁子。
因為這個原因,接觸變多後,橋南發現白工也隻是個不會說話的人後,慢慢得開始從“敵人”變成朋友。
白工家裡是搞科研的,聽不知名的小道消息說,萬屋有一棟樓是他家捐的,目的就是希望時政把人收下。
橋南在熟悉後,有拿這個事問過當事人,當事人的回答是,“半真半假吧,不過肯定不是把我塞進來,說得我多不讨人嫌一樣。”
“阿魯基。”前田拿着一個包裹走大廣間,在得到準許後,掀開簾子來到橋南面前,“白工大人寄過來的東西。”
橋南點頭,當時在接加藤藤四郎回家的時候,她讓白工幫忙做了些東西,總算是到了,“打開吧。”
前田藤四郎依言打開包裹,裡頭靜靜躺着一堆禦守與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使用說明,橋南先拿起說明,目光沿着字句快速掃動。
看完後,她伸手從那堆禦守裡挑出一個禦守,拿到眼前細細端詳。
這禦守以錦緞織就,深藍底色繡着銀線勾勒的繁複紋路,似雲卷又似神秘咒符,邊角處還墜着瑩潤的白玉珠子,觸手微涼,在光下流轉着溫潤光澤。
橋南起身,跳下椅子,沖前田藤四郎一招手,待他穩穩站定跟前,便拿着着禦守,湊近前田腰間原有的舊禦守旁,将禦守系了上去。
邊系邊同前田藤四郎說,“這個是我讓白工做的禦守,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一會你叫加藤上來,剩下的帶下去讓大家一個人一個帶上,哪怕在本丸也要帶着。”
說話間,一個完美的繩扣系好後,橋南滿意得拍了拍手,“好了。”
前田藤四郎垂首,目光落在腰間挂着的新舊禦守,歲月的痕迹在這表現的淋漓盡緻。
他擡手輕撫禦守,指腹觸及時,能真切感受到那股溫熱又安穩的力量透過肌膚,直抵心間。
“嗯,阿魯基,我馬上去。”前田收回手,抱起包裹轉身快步去找加藤藤四郎。
衣袂飄動間,那兩枚禦守輕晃相碰,宛如守護的精靈,悄然為本丸的安穩許下無聲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