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很長時間,日子都開始步入正軌。鄭清春開始慢慢得接手本丸的當番、出陣、遠征,每天都在忙碌但充實的日子裡度過。
在結束又一次的出陣,和同隊的隊長打了聲招呼後,鄭清春從房間裡拿出内番服,往洗漱間走去。
洗漱間裡沒有多少刃,大多都是出陣回來的或者今天畑當番的刀劍。
“加藤,你的眼睛?”洗漱間裡和鄭清春一起出陣的太鼓鐘貞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睛示意鄭清春。
一臉問号的鄭清春往洗漱間的放鏡子的地方走了幾步,鏡子裡出現了他現在已經熟悉的面容,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但那搶眼的紅色迅速占據了他的思緒,被太鼓鐘貞宗指出來的左眼,不再是那透黑的瞳色,而是在裡面夾雜了許多,從瞳孔中間往外延伸的紅色。
鄭清春扒開眼皮,那延伸的紅色順着眼球,直至看不見。
太鼓鐘貞宗走過來,語氣帶着擔憂,“是最近太累的原因嗎。”
為了盡快達到計劃标準,橋南在得到了鄭清春的同意後,将他編入第一小隊,幾乎每天都在外面出陣。
第一小隊本來在本丸就處于多任務戰隊,配備的都是經驗豐富的刃。大多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活動,所以太鼓鐘貞宗才會往這方面想。
“不太清楚诶。”鄭清春轉了轉眼球,不疼。除了這引人注目的模樣之外,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适的地方。
“一會找藥研看看吧,順便這兩天就休息休息。”
“不用休息。”鄭清春搖頭拒絕了。
在那次和醒來的加藤藤四郎聊了一會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問4568,得到的答複卻是什麼也不知道,這難免會讓他有些上心。
但這段時間過得平淡點不太正常,就像本來就是旅行世界,隻不過身份是勞動的刀劍而已。
但該有點提升不能缺少,本就适應不了武士用刀方式,不去适應早晚有一天會被打倒在地。
所以在出陣的日子裡,鄭清春也在慢慢适應與這具身體的協同性,逐漸也在變強。
“找藥研還是要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過來的壓切長谷部看着鏡子裡怪異的眼睛,“我也會同阿魯基彙報的。”
明天近侍轉班,正好是他,所以由他來說再合适不過。
鄭清春還想說些什麼來拒絕,但看見透過鏡子反射出來,壓切長谷部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也隻好點頭。
太鼓鐘貞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犯倔啦,身體有異樣可不能小瞧。”
“好,聽你們的。”
洗漱完後,鄭清春換好内番服,跟着特意盯着他的長谷部前往藥研所在之處。
用另一位在場的人的話來說,“從來沒有一個病人是聽話的。”
好吧,鄭清春承認自己确實想過糊弄一下他們,并不打算找藥研,誰想到壓切長谷部會來監督自己。
垂頭喪氣的來到藥研藤四郎待着的手入室旁,橋南特意為他打造的藥房,敲門得到回應後走了進去。
正在清點藥材的藥研聽聞來意,神色立刻變得凝重,他湊近鄭清春,仔細端詳那泛紅左眼,手中還握着簡易的診療器具,邊檢查邊喃喃自語:“這般變化,倒不似尋常疲憊所緻。”
檢查良久,藥研眉頭緊皺,“目前除了瞳色異樣,你真的沒有其他不适?像頭疼、眩暈或是視野模糊之類的?”
鄭清春笃定搖頭,如果沒有人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刀……”藥研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原本他想通過看鄭清春的本體刀來排查其他問題,但話一出口,他才想起來,鄭清春被壓在時政的本體刀至今還沒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