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匆匆一瞥,不過是出于好奇究竟是誰在本丸中偷偷藏匿。如今看來,與不動行光一同飲酒的,或許還有次郎太刀和日本号。
也是委屈了那倆個大高個陪着他,在角落裡偷偷喝酒。
走出大廣間,繼續往房間走去。
鄭清春走到房間門口,正打算拉開門,門就從裡面被拉開。站在面前的是正是打算去找他的白山吉光。
白山吉光這幾天都是出陣,剛回來沒多久,就想起好像阿魯基交代他什麼事來着。雖然不記得不清,但總歸是和加藤藤四郎有關。
在收拾好後,正打算去找刃,誰知道剛拉開門,刃就自己回來了。
鄭清春慶幸自己想着事,還沒來得及拉門,不然倆人肯定撞腦袋。
“怎麼了?”他望着盯着自己看的白山吉光,卻又一直不說話,有些好奇。
“……”
白山吉光沉默,白山吉光思考,白山吉光決定嘗試一下。
“去手合室嗎?”
“?”認真的嗎。
鄭清春微微歪頭,用動作表達自己的疑問。
白山吉光看着鄭清春疑惑的樣子,補充道:“阿魯基之前說過,等我出陣回來,讓我和你在手合室切磋一番,說是有助于提升我們的戰鬥默契。”
這件事鄭清春根本不知道,但他隻能裝作恍然大悟,有些無奈道,“那好吧,我們去手合室。”
雖然他更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但既然邀請了,為了友好關系,還是去比較好。
兩人來到手合室,不久之前還很多人的手合室,現在隻剩下三三兩兩。倆人找到一處空位,拿起竹刀,擺好架勢。
白山吉光率先發起攻擊,他的動作淩厲而迅速,鄭清春隻能集中精力應對。
雖然共享了記憶,但招式這種需要靠時間來積累的,他完全不能做出正确的反應。
在被打到身體幾次後,鄭清春選擇放空意識,将一半的控制權交給身體的本能。
果然,身體的本能占據主動權後倆人開始打得有來有回。
在你來我往的交手中,鄭清春發現白山吉光的劍法确實精湛,他一邊抵擋,一邊思考着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異樣的情況下結束這場切磋。
“加藤,你今天的狀态似乎不太對勁。”白山吉光在一次攻擊間隙說道。
鄭清春心中一緊,連忙解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
白山吉光微微點頭,卻沒有放松攻擊的節奏。鄭清春瞅準一個機會,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白山吉光的竹刀瞬間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我輸了。”
白山吉光收起竹刀,看着鄭清春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
他嘗試着讓自己學着一期一振的模樣,去安慰鄭清春。
鄭清春看着白山吉光真誠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事。”
但越不說,就代表着越有秘密,白山吉光盡管有些懷疑,但也選擇不再追問。
鄭清春與白山吉光結束切磋後,獨自走向洗漱的地方。過去的路上,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庭院正中央那棵櫻花樹。
他注意到樹下有個身影,走近一看,是骨喰藤四郎。
骨喰藤四郎似乎在對着櫻花樹發呆,察覺到有人靠近,他轉過頭看向鄭清春。
“加藤,你看起來很疲憊。”骨喰藤四郎輕聲說道。
“剛剛和白山切磋完,正打算去洗漱。骨喰,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骨喰藤四郎微微擡頭看着櫻花,“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加藤,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有些記憶明明就在那裡,卻怎麼也抓不住。”
鄭清春心中一動,他現在不就被加藤藤四郎的記憶所困擾嗎?
他順勢一問:“你也有這樣的困擾嗎?比如關于某些人的記憶。”
骨喰藤四郎眼神有些迷茫,“嗯,有時候會想起一些模糊的面容和名字,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在曆史上,骨喰藤四郎在被明曆大火燒毀刀身後,記憶就不怎麼,即使極化後,也沒能恢複那部分記憶。
“不過,現在的我不再執着于過去,更珍惜當下與阿魯基及本丸的大家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