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加藤藤四郎微微點頭,也沒有躲避一期一振習慣性伸出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甚至輕輕的蹭了蹭。
一期一振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但手上殘留的觸感讓他的大腦,讓他又想起加藤藤四郎剛剛昏倒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臉上卻仍是平常的表情,将飯菜從托盤上一一擺放在桌子上吃,招呼他們一起解決晚飯。
飯桌上,亂藤四郎的聲音一直在回蕩。他給什麼都不知道的加藤藤四郎解釋本丸的情況和在本丸裡發生的有趣的事。
“現在加藤尼來了,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有趣事。”亂藤四郎的眼睛裡閃爍着星星,似乎已經看到了之後的美好生活。
而一期一振在亂藤四郎說話間,隻是無奈的笑。雖然亂藤四郎說話有誇張的成分,但不可否認在本丸他們和本丸裡的大家,度過了很愉快的幾年。
吃過飯後,一期一振将大家吃完的餐具帶着離開,準備去往廚房清洗。
路過庭院時,看見吃完晚飯的橋南被前田藤四郎監督着在庭院裡散步,周圍站着三三兩兩的刀劍陪同着。
一期一振沒有過多打算,隻是看了一眼後便離開。
來到廚房,便看到今天的洗碗冠軍是不動行光和鶴丸國永。
不動行光是因為一直在糾結,導緻飯還沒吃幾口就成功當選。而鶴丸國永則是因為,又在本丸亂挖坑被橋南當場抓獲,被獎勵過來的。
在廚房門口還站着沒有走遠的山姥切國廣,正吃着蘋果看裡面的人洗碗。
和他打了聲招呼後,一期一振走進廚房。将手裡的餐具洗幹淨後,轉過身就看見鶴丸國永一臉壞笑的站在他身後。
“鶴丸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當然——”鶴丸國永拉長語調“沒有了,别想太多,一期。”
說着,将沾滿泡泡的邪惡之手拍在一期一振肩膀上,甚至連拍了幾下。
一期一振無奈,将肩膀上的手拿下來,“我想,鶴丸先生應該不會在體驗一下吧。”
話點到為止,但鶴丸國永臉上卻寫滿了便秘,不再理會一期一振,轉身繼續洗自己的碗去。
而一期一振提到的東西,是橋南特意為鶴丸國永幹壞事後要承擔的後果——比如全包這周當番。
那一周,鶴丸國永将它稱為“恐怖的一周。”所以之後的事也就開始收斂起來,隻是今天稍微露出來點尾巴,便又被打了回去。
看着蔫巴了的鶴丸國永,一期一振無奈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在加藤藤四郎的房間裡,亂藤四郎和加藤藤四郎開始了新的話題。
他們聊了很多,大部分還是亂藤四郎在說話,而加藤藤四郎則扮演一位合格的傾聽者。
講到有些地方,亂藤四郎會揚起幸福的笑容。而加藤藤四郎看着他的笑容,也會微微勾起嘴角。
但他的眼底深處,似乎隐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情緒。
将亂藤四郎送回房間後,加藤藤四郎從壁櫃中抱出被搙,正打算鋪床時,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加藤藤四郎邊想邊打開門,在門口站着的正是橋南口中,要安排給加藤藤四郎做心理疏導的白山吉光。
晚上的本丸不冷,但白山吉光還是呼出白氣看着眼前的人,“今天我和你睡。”
“啊……”加藤藤四郎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已經先一把側開身,讓白山吉光進去。
将門關上,加藤藤四郎看着白山吉光脖子上挂着的狐狸,手指無意識的搭上去摸了摸,“被趕出來了?”
雖然加藤藤四郎不太相信一期一振會幹這種事,但還是問了出來。
白山吉光看着專心摸狐狸的加藤藤四郎,腦海裡是橋南和他聊天時回憶。
白山吉光剛從時政安排的醫療集訓中回來,在天守閣和橋南彙報情況後,正打算離開就被叫住。
“白山,你說說在你印象裡加藤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山吉光回憶起過去,在少之又少的和加藤藤四郎一起共事的記憶,能夠給他的影響就是不愛說話。
于是他這麼回答橋南的問題,“不怎麼愛說話。”
“好吧。”計劃落空,橋南隻能告訴白山吉光自己的想法,“在本丸裡,你是唯一一個和加藤在過去有過接觸的。所以我想着要不你多和他接觸接觸,讓他盡快融入本丸來。”
“你看怎麼樣,如果你不願意算了。”橋南完全遵守不願意就不做的準則。
而白山吉光則陷入沉思,加藤藤四郎在史料裡确實記錄很少,或者算得上查無此刃的刀。但偏偏他待過的武士世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卻根本沒多少人記得這把刃。
所以白山吉光想了想,還是選擇答應了下來。不為别的,就單純覺得有意思。
所以現在的白山吉光,就這麼出現在了加藤藤四郎的房間裡。
撸了一會毛絨絨後,見白山吉光真有在自己這睡覺的打算。加藤藤四郎看了看自己的單人被,又看了看白山吉光,眼中的難辦寫滿了兩隻眼睛。
白山吉光當然也看見了,咳嗽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說,“就一晚上,擠一擠完全沒事。”
行吧,當事人自己都這麼說了,加藤藤四郎便繼續鋪起剛剛鋪到一半的床鋪。
将床鋪好後,白山吉光一聲不吭,率先縮進被窩裡占據一大片地方。加藤藤四郎就這麼看着他完成一系列操作後,才反應過來。
滿臉的不服氣,将自己整個人塞進去搶奪位置。
就這樣,倆個都不怎麼愛說話的刃,在沉默中進行着他們的被子大搶奪。最後的赢家當然是滿級的白山吉光,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剛剛以大欺小。
隻是和加藤藤四郎默默的靠着對方喘着氣,身體裡不斷冒出來的熱氣讓他都想将被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