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寫着:12來到橫濱,接結識醫生,同年收留。14歲醫生升職,作為見證。15-16歲結識荒,參與龍頭,認識朋友。17歲,正年輕當大官。18歲,朋友死亡傷心,決定跑路。20歲,跑路成功……
太宰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變得不一樣了,寫下這些東西的人很聰明。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寫明主人公是誰,亦或者其中提到的人,全都是用的指代。
如果他在沒有拿到那本書之前,或許他也會這麼想。但現在他有點想知道是誰能這麼提前知道這麼多另一個世界的背景,又在哪呢……
回憶暫停,太宰治将拿來擋光的手放了下來,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鄭清春這些話已經将他們之間默認的那層膜,以一種較為複雜的方式給撕破。他将明面上已經存在的東西,悉數排在他們中間,也以另一種方式默認了那間禁閉室裡寫下文字的主人。
而那些話,聽在太宰治耳裡就已經自動轉化為“活下去”,三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語。
但……
他不想賭一種可能,也不想在能完成他願望的一個世界裡選擇放棄。
但願不會出錯吧。
鄭清春則是在完成話療傳遞後,就回到自己的公寓,将自己攤成一張餅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望着潔白的天花闆,一臉生無可戀。
讓中原中也轉達的那些話,其實是他腦子一熱說出口的。他就沒想過在其中進行什麼勸解和說服,他腦子裡想的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一跳二拉三活命。
盡管這個方式被那個突然冒出的男夾子一票否決,鄭清春還是想着這麼幹。哪怕他多聰明推理出多麼厲害的結論,他幹事還是會選擇幹淨簡單,多一步都不願意。
也就導緻在之前世界上學寫論文時,鄭清春的導師經常說他是“精緻的寬架,一坨屎的内容。”
鄭清春承認自己在這這麼多年,多少會受到影響,尤其是來自這具身體的生母。母親常常會帶着自己做的糕點,在深夜偷偷來到他房間裡陪着他。他們總是會聊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母親總會溫柔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孩子,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這是獨屬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幸福,這也就導緻原本算得上冷漠的鄭清春找回了童年的感覺,也漸漸放下尖刺,學會對一個人好。
而太宰治成了鄭清春第一個願意對他好的人,不再是單純為了任務,而僅因為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