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初夏,某西餐廳
“麻煩再上兩份蘋果派,最好厚塗花生醬。”
谷川月見叫來了服務員,然後問向坐在對面的津美紀:“還想要吃什麼嗎?這裡的抹茶冰激淩也很不錯。”
“不用了,謝謝您。”
津美紀連連擺手,禮貌拒絕。
在她面前的餐盤裡堆了一碟的披薩烤翅之類的食物,還有蘑菇湯和沙拉,她實在吃不了那麼多。
月見點了點頭,“那就先這樣吧,麻煩你了。”她對服務員笑了下,對方欲言又止似的,好像反應了一兩秒才離開她們所在的餐位。
不光是服務員有些反常,在場很多正在用餐的客人也會時不時往她們這桌上望一眼。
而令她們這一桌得到了過分關注,成為“衆矢之的”的始作俑者突然給她打了電話。
“五條老師……?”
“……你那邊怎麼了?”
察覺到電話裡月見的聲音稍微有點異常,五條悟問道。
月見掃了周圍一眼,無奈地放低分貝對五條悟說道:“我感覺我和津美紀很危險,我的視線一刻都不敢從那孩子身上移開,生怕她被綁架。”
“嗯?”
五條悟似乎不理解,在自己帶着惠離開西餐廳不過五分鐘的時間,月見這邊究竟出了什麼情況。
“其實這要怪老師……”說到這裡的時候,月見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剛才在餐廳裡,老師你在估算惠的身價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在看我們了,大概以為我們是人販子……後來你又輕描淡寫地說出上億天價的數字,看過來的人就更多了……他們現在還在看……”
動辄抛出十億二十億的巨額資産話題,任誰都會對這桌人産生好奇的關注。
電話那頭,五條悟明朗地笑出聲來。“月見在的話沒問題,餐廳裡沒有可疑的家夥,就算是三流的詛咒師也不是你的對手。老師幫你觀察過了,全都是你能輕而易舉應付的對象。”
“嗯!”
熟悉的暖意令月見不自覺地展開笑顔,哪怕是像津美紀這樣的小孩子也能察覺到女孩子青澀的心意。
“老師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想到一件事,姑且要先問下你。”
五條悟帶着身邊面無表情的小小伏黑惠,踏着月色走在前往禅院家的路上。
“月見口中的那個人,跟禅院家有關嗎?”
“沒有。”月見回答地簡潔又肯定。“老師……”
“那就沒問題了,即使是我也不想剛當上老師就做出令學生生氣的事。”
月見明白五條老師的意思,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忍不住,她還是多問了一句。
“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老師還要那麼做嗎?……”
“月見覺得呢?”
“……我不知道。”她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