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爾峽谷上方的森林寬厚,隻有細碎的陽光能從高大的樹冠中落下。
衆人沿着進林采藥的人開采的路前行,順手還殺死了三隻兔子和一頭鹿。
于階白看着手裡的地形圖,低聲道:“我們得在太陽下上之前找到露營地。”
安格斯探頭湊過去看了一眼,認真指着一個地方道:“我們離最近的水源地還有三公裡。”
于階白點頭,下令道:“在水源地附近駐紮,明日再繼續前行。”
等衆人來到水源地,發現這裡早就駐紮好了另一波人。
正在溪邊接水的二皇子看見了安格斯,笑眯眯地打招呼道:“小公子,你好啊。”
安格斯禮貌地回應道:“殿下,你好。”
于階白讓安格斯安排人手去布置今晚的營地,馬丁被安格斯至少打斷了兩根肋骨,抱東西的時候臉色蒼白,還要被克萊爾指責做事沒有效率。
二皇子拎着馬鞭站在溪水邊和于階白聊天,看着克萊爾的方向道:“那就是小公子的未婚妻嗎?年輕人感情真好。”
于階白用肘不輕不重地撞了他一下,“你知道實情,就不要這樣說,對女士來說這會是一種困惱。”
二皇子攤手,笑道:“好的,公爵大人,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古闆和紳士。”
于階白看了一眼安格斯的方向,他正和克萊爾談論着什麼,看起來确實非常般配。
但眼見不一定為實,想到兩個人來找自己的模樣,于階白就忍不住想歎氣。
什麼破任務,麻煩得要死。
夜裡,篝火在營地裡燃起,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地工作着,氛圍安靜而和諧。
于階白躺在帳篷裡,聽着外面的動靜,卻毫無睡意。他在思考着目前的情況,關于他的任務和現在的局勢。
目前要解決的事有三件。第一件,如何争取在狩獵的七天讓安格斯的惡意值至少下降十個點。第二件,這場狩獵的危險事件已經确定,所有人需要安全活過這七天。第三件,如何搞死公主和讨厭的皇帝。
想到格裡奇和皇帝的臉,看過伊蘭斯回憶的于階白都有種吃不下飯的沖動。
“父親,你睡了嗎?”
青年的聲音中斷了于階白的思緒,他看向帳篷門,一個纖長的身影正立在那裡,像一株挺拔的雪松。
于階白從簡易的木架床上坐了起來,“請進,安格斯。”
安格斯随即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提着一盞油燈。在這種昏黃的光下,安格斯的臉像是蓋了層濾鏡,像是夢幻而又朦胧的畫中人。
他看着青年将油燈放在了床頭,自然地坐在床邊。
“你的傷好些了嗎?父親”青年問道
安格斯美麗的臉配上這種神情,魅力不是一般的大,于階白甚至覺得有點晃眼。
他低頭避開這種逼人的色澤,回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