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階白看見她的眼神快速略過安格斯的背影,看向于階白,鼓起勇氣道:“公爵大人,你是最優秀的劍士和老師,在您的教導下,公子一定會更加優秀的。”
于階白挑挑眉,這兩人都在互相幫對方争取機會,看來他的計劃沒有太大阻力。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遊離過兩人身上,“不用擔心,克萊爾,公子以後的劍術課都會由我負責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下午格斯會出發去城外剿匪,你跟着一起去吧,告訴他是我讓你去的。”
聽聞此言,克萊爾興奮地瞪大了眼,抓住了自己的佩劍,又對于階白行了一個騎士禮,“大人,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女騎士跑起來就像一道旋風,練武場的塵土跟在她身後飛揚,全然是快樂的氣息。
看着克萊爾遠去的背影,于階白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站在一旁的安格斯深深看了于階白一眼,他突然發現,雖然已經在莊園裡生活了很多年,但自己好像從來沒了解過這位公爵。
不過現在,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這位著名的白狼大人,到底要對自己耍什麼把戲。
于階白把注意力重新轉回了自己的任務對象身上,他喚道:“安格斯。”
安格斯恭順地垂首,“父親,你請說。”
“下午搬來主宅”于階白淡淡道:“這樣更方便一些。”
安格斯低頭皺起眉,不過還是乖巧地應到:“好的,父親。”
于階白說完便離開,作為一個公爵,他要處理的事有一籮筐,每天不是在九九六就是在九九六的路上。
安格斯若有所思地看向于階白消失的方向,自己也有了新的考量。
一向被主人視若無物的少爺,卻突然搬進主宅。這件事在仆人當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再加上安格斯那張過分出衆的臉,更是演變出了不少桃色傳言。
于階白倒是沒聽到這些傳言,管家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流言流傳出的第二天,那些始作俑者就被趕出了莊園。
雖然他也搞不懂主人大費周章的目的,但維護主人的名譽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于是一場還沒來得醞釀起來的風波,就這樣消弭于了無形之中。
雖然同住在主宅,但于階白發現了,安格斯這小子跟開了隐身一樣,除了早上的劍術課,其它時候根本看不見人。
這下連系統都焦急起來了,“兩個月了啊,咱們得任務還是沒有點進度,上一個世界這個時候怎麼也有了十了吧!”
于階白苦大仇深地批注完一份不知所雲的文件,在上面重重地寫上你是白癡嗎後,不走心地安慰系統:“沒關系,我已經有了全套的方案。”
他這次可是相當有信心,之前練武場那件事他就看出了年輕人之間的火花碰撞,他這邊隻需要再加點小火苗就行。
他先讓克萊爾跟着去剿匪,等她回來就能順利升職,到時候秋季狩獵把兩人都帶上,來回三個月的親密接觸,這不就妥了嗎?
到時候安格斯愛情事業雙豐收,那惡意值不就哐哐往下降了嘛。
思及至此,再次看到白癡文件的于階白心情好了不少,寫評語都寫得溫柔了些。
弗蘭卿可不必如此挂念我,領地内無重要事件不必上報。
現在,等着克萊爾剿匪歸來,他就馬上可以開始他的下一步了。
深夜,一隊人馬疾行進入了城區,打開了一片沉寂的莊園大門。
管家急匆匆地敲響了主人的大門,“公爵,騎士們回來了。”
于階白拉開門,燭光下那雙眼閃爍着不定的光,像是餓狼看見了血肉。
他從管家手裡接過了提燈,“謝謝你,泰拉。今晚好好休息吧。”
地牢在莊園最邊緣的角落,需要經過一大片玫瑰花田。
玫瑰花的香氣鋪天蓋地的湧來,刺激着人的鼻腔,于階白忍不住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旁邊的謝菲爾德哈哈笑道,“公爵大人,秋天不穿多點是會感冒的。”
他摩拳擦掌,非常興奮,“這下可以好好收拾那些叛徒了。”
克萊爾和這次的領頭騎士正等着地牢門邊,看見于階白來了,兩人一齊行了一個騎士禮,“大人,罪人們都在下面,所有的人已全部落網。”
于階白笑得優雅,“感謝兩位付出的努力,想要的獎賞可以告訴泰拉。”
騎士們的聲音堅定有力:“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于階白的目光投向漆黑一片的地牢,那裡隻有零星幾盞壁燈微弱地跳動着。
他擡起腳,大步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