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周若是就很想這樣做,他吻住了于階白,像是咬住了一隻兔子的脖頸。
周若是的吻并不溫柔,就如他這個人不經意露出的強勢一樣,帶着細微的疼。
兩人分開的時候,于階白輕喘着氣,下嘴唇破了皮,正滲出一點血絲。
周若是舔了下唇,仿佛還能回味起剛剛的那股甜膩。
車流來往,夜燈閃爍,暧昧在蔓延。
周若是看着他,“林陌,還記得你喝醉時說的話嗎?”
于階白看着對方那隻冷白的手,拇指上的傷痕,“我......”
周若是眼底浮現出清淺的笑意,“也許我和許德發差别不大呢?”
夜風吹冷了被酒精灼燒的神經,于階白認真反駁道:“你和他不一樣,和他們不一樣。”
于階白靠近,擡眼看向周若是,一個吻落在周若是嘴角,很輕柔的一下觸碰。
黑色的瞳仁裡,情緒湧動。他再次強調道:“不一樣。”
播報聲響起,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惡意值下降十。”
系統放起了煙花,“003,四舍五入我們已經達成五分之一進度了,勝利就在眼前。”
于階白抱住周若是,将頭埋在了他胸前,悶聲道:“不一樣。”
司機來得剛好,周若是握着于階白的手坐進了車,“我今晚可以帶你回家嗎?”
于階白憋出了兩個字,“不行。”
周若是略有些遺憾:“那好,去買花。”
兩人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就已近晚上十點,大多數花店已經關門。司機繞了大半個市區,隻找到一個開在小巷裡的花店。
暖黃的光溢出,店主是個中年女人,正站在店門口清理花材。
于階白帶上口罩,跟着周若是走進了小巷。
“還有花嗎?”
店主放下手裡的花材,有些訝異地看向兩人。這麼晚了竟然還有人來買花,還是兩個條件一看就很優越的男人。
但她沒說什麼,點點頭道:“還有,兩位先生想要什麼樣的花?”
周若是問道:“白桔梗,有嗎?”
店主快步走進了店裡,查看之後道:“我們很少進這種花,白刺玫還有,先生要麼?”
店主一邊說着一邊飛快地取出一束白色花材,“就是這個,先生你看看。”
白刺玫的碧綠根莖上帶着凸出的刺,周若是從中抽出一支,對于階白道:“這也挺像你的。”
店主試探性問道:“那需要我給兩位打包嗎?”
周若是:“嗯,但是不用修刺。”
店主舒了口氣,拿起白刺玫去包裝,還好客人要求不多,畢竟刺處理起來還是有些費時間。
白刺玫的香氣在車裡流淌,和那股冷淡的香氛味混雜在一起,組成了一種新的味道。
在這種香氣裡,于階白感到止不住的倦意湧上。他揉了揉眼睛,打開車窗,想清醒一會兒。
周若是卻伸手将車窗關上,“酒喝多了不要吹風。”他順勢将于階白半抱在懷裡,“睡吧。”
于階白忍不住動了下肩膀:“能先放開我嗎?”
周若是松開了手,“睡吧。”
這兩個字像是有什麼魔力,說完之後,于階白就感覺自己眼皮逐漸沉重。
清冷的香氣纏綿進了短夢中,于階白看見一隻似曾相識的帶傷的手拂過他眼鼻,他想擡頭看那人的眼睛,卻看見了一片空白。
再醒來,于階白發現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他拿起花跟周若是告别,像個乖巧地學生。
“我走了,周先生再見。”
周若是卻跟着他下了車,“再送送你。”
兩人慢悠悠地在小區裡走着。于階白覺得周若是大有再走半個小時的架勢。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周先生,我到了。”
周若是摸了下于階白的頭:“好,再見。”
于階白愣了下才回道:“改天見。”
周若是盯着他看了下後,伸手道:“送你上樓。”
兩人牽着手走進了電梯,一響沉靜中,十樓很快到達。
“我家在前面。”
轉過拐角,周若是攔住了要繼續往前的于階白:“等等,那人有點奇怪.......”
于階白循着望去,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一個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的人。
他覺得自己的酒瞬間醒了,tmd,徐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