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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尾聲:最初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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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頭發……李壞意識到,原來是在說他的頭發。

“原因很簡單。因為精神壓力大。”李常樂把人扶起來,坐起身,“最初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像是一具空殼,還能同時在身上找到動物、植物的特征。因為一些事情,他們做了一些實驗。”

李壞愣了愣,仍然沒回過味兒來。

“實驗?”陳文錦喃喃道,“那時候還算是實驗?”

李常樂說:“第一個人,給他喂了魚,這是他沒體會過的東西。第二個人往裡面加了自己的血,他表現出了好奇。第三個使用了青銅鈴铛,蛇毒。在循環的長期實驗中,意外發生了,他出現了人該有的神智。”

這不是在瞎編麼。可李壞确認他口中至少有一半是真話,是李壞記憶裡存在的真事。

“他在他們的記憶中誕生了思維……于是擁有作為人的資格。然後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站到他身後。”

“……宗教信仰?”

李常樂對此隻是皺眉:“不是那種意思。”

但李常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較早的一切習俗與祭祀放到現在都是愚昧血腥,即便到現在他依然不明白如何解釋,如何從中尋找出正确的邏輯。

李常樂知道如此做會發生什麼,明白那樣做又會發生什麼,但除此之外的,也沒有條件去嘗試、理解。

陳文錦看着他,李常樂卻撇開了視線:“……起初的情況較為混亂。亂勢結束需要很久的時間,但并不影響各派系之間的默契。”

李常樂的視線最終還是遊移到了李壞身上。他看見他睜開的眼睛,兩人相同的在光下十分燦爛的眼睛對上,李常樂的聲音也還是毫無波瀾。

“你應該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會等到那一天,一個命運在腦子裡出現的時候。張起靈解散了張家,解放了他們的命運,自然也放過了他。”李常樂說,“但是還差一點,我還需要找到一個地方。你看過我媽媽的筆記,在四川的那座雪山,那片冰川深淵之中失蹤的十六個人。那裡是最後的源頭,也是最初的結果。”

他說到這裡,喚了一聲:“汪莫有。”

汪莫有沒第一時間走近他,而是呆愣了十幾秒,才在李常樂的催促聲下走過去,依照他的指揮,劃破了手腕,血水揮灑着對李壞撲面而來。

無論是汪莫有,還是偏過頭躲避的李壞,面色都更加蒼白了。前一個失血過多,後一個完全是受到了驚吓。

陳文錦看得眉頭越發深刻,問:“他沒事?”

李常樂盯得非常謹慎,嘴上卻輕輕松松地說:“如果不是我不夠正統,當然就自己來了。他畢竟是年輕人,比我們精力旺盛多了。”

她還想再問,卻見李壞攥住了汪莫有的手,即便胳膊顫顫巍巍的,仍然是用力抓住了。略顯黏膩的液體在兩人的皮膚間流淌,然後很快止住。

那些血隻撒到了李壞衣服上。

李壞又驚又慌:“你們在做什麼?”

做出這個舉動之後,李壞立即推開了面前的汪莫有。他自以為力氣沒用幾分,汪莫有卻還是踉跄了幾步,後退着然後被陳文錦扶住。

李常樂若無其事,低聲對陳文錦說:“應該成功了。”

陳文錦聞言,立即扶着汪莫有走了出去,她離開前還回頭看了李壞一眼。

李常樂招招手,吸引回了李壞的注意力,發覺他面露疑慮,李常樂開口解釋:“我是在驅魔。看看回來的你究竟如何。”

“驅什麼,蚊子成精……?”

不深呼吸還好,李壞一聞就是很濃的血腥味,感覺肺裡都是這股汪莫有的味道,整個人立即就精神起來了。

李常樂把地上的一個東西撿起來,丢到慢吞吞站起來的李壞懷裡,又說:“那個女人還沒有醒。還需要一些時間。”

那個女人,是說阿甯?

李壞下意識看了看手裡的東西,詫異地發現是黑瞎子帶來的玩具,可環顧周圍,并沒有看見其他人影。

李常樂有些好笑地說:“他沒來,别看了,你不是最清楚了麼。”

“……我以為是他又要制造什麼奇怪的驚喜了。”李壞搖搖頭,腦子也慢慢反應過來。他回憶起自己這些天做的事情,表情都有一瞬間的扭曲。

類比就是醉後清醒的人發現自己沒有斷片,還分分秒秒都記得清楚,包括像是嗎喽帶着蛇在樹冠上飛奔,堪比86版西遊記孫猴子剛從石頭裡出來時在海灘上蹦跳的快活。

他使勁回想,還發現自己在危險場合神經大條地給胖子報菜名說配料,以及逗弄發情期的樹蟒。好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旁邊壓根沒有人,所以李壞現在勉強能夠壓住奇怪的情緒。

以往肆無忌憚之後,他總會被李若琴收拾一頓。想到這裡,李壞難免有些心情低落,他也是很久沒有放縱過了,畢竟做人就該有個人樣,但跟着張海樓混時可以不太一樣。

他擡頭去看懸在他們頭頂上的繭一樣的東西,有些恍惚地問李常樂:“這樣的,有很多麼?”

“當然不多。遇到個性情激進的,可能你就要留在這裡陪葬了。”

“我?陪葬?”李壞重複了一遍,“什麼意思?裡面的東西還出得來?”

而且那些咯咯咯的聲音,究竟是來源于蛇,還是張起靈那樣的人?

小哥是否從咯咯咯中明白了什麼?

他看了看李常樂,問:“你會咯咯咯麼?”

李常樂也伸着脖子瞅頭頂:“我隻會嘶嘶嘶,不會咯咯咯,也不知道他們咯咯咯什麼意思。”說着,他突然唉了一聲:“真沒看出來啊,老祖宗他們還是喜歡玩養成系的。我還是太保守了。”

李壞還在思考的腦子頓時一呆,可他無話可說,某方面來說李常樂說的還挺對,可細思,也不太對。

但不适合用這個詞來形容吧?

李常樂又說:“好運。倒是你的反應太平淡了,為什麼沒有絲毫的怨怼,也沒有一點恨意。我本來還有些擔心你接受不了這些事情。”

李常樂問得很真摯,也是非常疑惑。

李壞倒是沒在意,他一手拿着水套圈遊戲機,一手提起了礦燈,回答:“有什麼可接受不了?隻有我覺得我是陪伴着他們,但他們大概一直認為自己孤身一人。我的感受沒有那麼沉重。”

他頓了頓,說:“雖然,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有些迷失。”

但解釋完後,李常樂的表情并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奇怪。那個表情,居然令李壞罕見地想到了張海琪,他們奇異的情緒幾乎一緻。他不由得問:“怎麼了?”

“……沒什麼。你知道我說的不止這些。”李常樂接着說,“我隻是在想,出去的時候需要你來開路了,蛇蟲太多,而且幹糧也有些少。我不太能保障汪莫有的情況。”

“那個孩子,他好像有點奇怪。”

李壞抓住汪莫有時,對方的眼神與此前相比明顯截然不同,變得更有攻擊性,也陰森森的。不太友善,但沒有惡意。

李常樂說:“一些後遺症。他可能一時半會有點認不清自己是誰,會住在太平洋邊上,管得比誰都要寬。”

他把洞穴裡多餘的東西收撿回來,又問:“走了?”

他覺得李壞可能會有想停留的想法,然而李壞隻是做了幾個伸展動作,看看自己身上的骨頭還利不利索,随後再次提起陳文錦留下的礦燈朝洞外走去,毫不猶豫。

真豁達啊。

李常樂最後看了一眼洞頂的繭。

黑暗即将吞沒洞穴,一切重歸寂靜。

他也不再去思考那些煩惱,追随礦燈的光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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