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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窺視來自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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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幾分鐘,李琵琶才算是有些冷靜下來,身體沒再發抖了,汗水仍然順着他煞白疲倦的臉不停流下。

李壞将新折的冷焰火熒光棒舉到他面前,那張中年男人的人皮面具上的神态頗有些愁眉苦臉的意思,眼神很是閃躲,身上也狼狽不堪,衣褲都有被刀劃開的破口,染着不明顯的血色。

李琵琶被汗水沾染的傷火辣辣的疼,心跳聲十分猛烈,在這個非常安靜的空間敲鑼打鼓一般。他幾乎覺得要被這個聲音震聾了。

李壞能察覺到他的緊張,當然就盯着他一言不發,這個行為明顯加劇了李琵琶的精神緊繃程度。

又過了幾分鐘,李壞覺得合适了,才道:“還不說?”

李琵琶張了張嘴,肉眼可見的猶疑,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給他看的,但也有可能是在組織語言。

沒等多久,李壞将冷焰火放回了口袋裡,隻露出短短一節,李琵琶看着他慢吞吞的動作,視線飄忽起來,終于還是說出來了:“我來這裡是為了确認一件事。”

他舒了口氣:“不為别人,也不為任何目标,我和王祈不一樣,他來這裡是有自己的任務要做,我可以透露一部分,你想知道王祈的哪些事情?”

王祈的事情,那該吳三省去在意。

于是李壞沒有做出反應,他的視線又放回來,平淡的在李琵琶臉上巡遊,尋找一些蛛絲馬迹。

李琵琶還是很緊張,在這種暗流湧動的平靜之中,得不到一句回答,不免精神更加緊繃。

他眼睜睜看着李壞的手擡起來,那是一隻很好看的手,骨相很好,指甲圓潤如珍珠,好像修得很仔細,在不夠明亮的光線下透出粉潤的健康色澤,看不出長期使用某種武器留下的繭子,似乎毫無威脅。

李琵琶看着看着,心裡不免詭異起來,不禁又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李壞聞言看他一眼,但李琵琶的臉又迅速歪向了另外一邊,側目斜視,顯得有些鬼祟。他不明白李琵琶舉動的原因,卻敏銳地從中發現了異常之處,便伸手去拽李琵琶汗濕的頭發,讓他正視自己。

李琵琶頭皮都被拽痛了,嗷叫一聲,他還要作可憐相,可惜李壞完全不受幹擾。于是他的眼神中浮現出短暫的恐懼來。

李壞還在想另外一些事情,不疾不徐地說:“或許你更應該解釋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例如蛇毒,揮發在空氣裡也會對你産生影響。”

“……那不一樣。”李琵琶咽了咽口水,有些結巴地說:“我、我對它不敏感。何況那點量也殺不死我。”

聽到這句話,李壞不免有了些被嘲諷的感覺,語氣淡淡道:“希望你不會變成傻子。”

可能是覺得這不是他該擔憂的事情,李琵琶居然笑了一聲,看着情緒有些放松下來。

這可不是李壞希望看見的。

李壞的手在夏天會變得涼,那種奇異的冰冷的涼意緩緩爬上李琵琶的臉和脖頸,摸得李琵琶的眼睛慢慢瞪大,身體也随之重新開始發抖的,一副很想反抗都又因為恐懼而不敢做出動作的樣子。

“你在怕什麼?”

但果然,找人皮面具的破綻也是需要技術的,他摸索了幾下,又嘗試扯了扯李琵琶的臉皮,李琵琶才反應過來李壞舉動的含義。

他讪笑道:“太涼了。”

李壞點點頭,随口解釋:“因為是在夏天。”

最終,李壞還是順着李琵琶眼睑下方的破損口,才将對方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面具下是一張格外無辜的娃娃臉,陌生、悶得發紅,而且仍然是汗津津的,格外有欺騙性,以至于李壞都愣了一下。

李琵琶笑笑,兩隻眼睛成了條縫,一下子就成了讨老人家喜歡的那種乖巧模樣:“滿意了嗎。”

李壞從這句話裡品出了點自嘲的意味,不由得問:“滿意什麼?”

總不能是滿意這張臉吧?

畢竟長得嫩,可以說是小白臉、小屁孩什麼的。哪一行上沒見識到幾分真功夫的時候,都會有人以年齡資曆壓人,這種樣貌,大抵很容易遭到幾句嘲笑。

李壞慢半拍反應過來,不過他倒是不會遇到那種事,他的臉可比李琵琶那張乖臉有殺傷力多了,隻要笑起來,很容易就能變成一個輕浮的人渣。

但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而李壞從不因為這點輕視一個人。何況絕大部分人在李壞眼中都是差不多的,除非好看得離譜又或是醜陋得離譜,但就算這樣,不也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李琵琶隻是長得嫩了些,也沒什麼稀奇。

或許是刻闆印象,像這種笑眯眯的人,李壞總覺得都是喜歡搞一驚一乍的事。譬如吳三省,又或者黑瞎子。話頭是必須要留半截的,不讓人抓心撓肺是不行的。反正李壞是釣不起來的,他們也找不到合适的魚餌。

李壞上下打量了明顯身材大了一圈的李琵琶,又是縮骨功,這種功夫理應不該如此常見,也許,跟着吳三省來的這群人都是這行上的頂尖人才?

說起來,黑瞎子好像也會這個,不過他從不在李壞面前用,李壞也不是非要拉着人看。以至于張起靈第一次恢複原貌時,李壞還有種終于見到了的釋懷與震驚,即便那份震驚仍然比不過對張起靈身份的懷疑。

縮骨功也是從小練起來的童子功,李壞一直覺得有點意思,但也自知沒那可能性去練。不是他不勤勞,又或是沒那個環境,是其他原因。

這類需要從小練起來的功夫都與李壞無緣。

他又伸手去拽這個男人的衣領口,最濃的血腥味就是從李琵琶胸膛位置冒出來的,氣味仿佛帶刺的小鈎子引着李壞看去。要是這裡傷得嚴重,無論如何,人都會很快死亡,但李琵琶看起來還是有恃無恐的,他究竟有什麼東西可以仰仗,李壞還是不清楚這一點。

李琵琶一動不動,任由李壞費力地拖拽,倒是身體不自覺輕微顫抖的頻率變低了,嘴皮子依舊還在虛弱又堅強地一張一合,仿佛一條要在空氣裡窒息的魚:“……你想回去看雪麼。”

“什麼?”李壞完全沒認真聽,隻是随口糊弄幾聲,“我沒聽清楚。”

他開始檢查李琵琶身上的傷,不過沒有先檢查被他用木/倉打傷的腿,也不是疑似傷得最重的位置,而是随意撥弄了幾下手臂,貼合着李琵琶的皮膚往裡摸了摸,所以李琵琶隻以為李壞是在搜身。

“回到長白山那邊……”

随着檢查的地方越來越多,李壞的眼神變得十分淩厲,李琵琶的嘴巴又合攏了,蚊子叫般支吾出一聲:“别這樣看我……”

可惜李壞仍然不明白他這個反應的原因。

正如李壞看見的那樣,李琵琶身上沒有一點木/倉傷,隻有幾個被利器劃出的傷口,李壞認真檢查完他手臂上傷痕的方向和力度,忍不住問他:“你在放血?為什麼重複制造傷口?”

李琵琶不答反問,有些神志不清地說:“……會把你香迷糊嗎?”

李壞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幾秒才說:“你以為你是毛血旺?還香迷糊?你看我像蚊子?”

“……也是。我還不如你自己香。”

他究竟在說什麼啊?

李壞不由得湊近幾分,看見李琵琶已經變得無神的瞳孔,仿佛已經在彌留之際的瀕死模樣。

這是要快死了才在胡言亂語吧?

他意識到什麼,飛速扒拉開李琵琶的衣服。濕漉漉的黏膩手感讓李壞為之皺眉,最後把内衫往上掀起時,他看見了仿佛在北京巷子裡的那一幕,紮根在屍體的血色蛇身草,此時正蠕動李琵琶心口的位置上,它仿佛正在竭力掙脫這具血迹斑斑的軀體。

飽飲人血後的草上鱗片狀的東西已經變得很長,逐漸又變得很堅硬,就在李壞愣神的當下,蛇身草完全變成了毛毛蟲一樣的東西,它是如此的眼熟,以至于李壞開始懷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株蛇身草都是僞裝過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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