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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野櫻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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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夥計讨不到斧頭,隻好去處理香豬腿,把在火上燎了幾圈的豬腿放入鍋裡,在溫熱起來的水裡刮黑,洗淨後開煮。

荞麥粉、青稞面混着熱水化開的酥油和溫牛奶做了面團,發酵了幾十分鐘,李壞借助鐵片簡單烙了下成個形,然後塞進燃燒着木材旁的草木灰裡。草木灰不髒,而且這也算是當地的特色做法。

香豬腿部分切塊後用刀背剁散塞進從草木灰裡翻出的燒馍馍被藏刀劃開的内裡,小夥子又端來一盆已經切好的蓮花白絲(卷心菜絲),讓李壞一起加進去。他是懂葷素搭配、營養均衡的。

黑瞎子掰了些松柏的枝幹在串香豬腿肉塊,李壞看見他還往上串了青椒塊,然後坐到矮凳子上,把青椒肉塊遞到火塘上烤。黑瞎子饒有興趣,串了四五串才停下,豬肉的油脂滴落出蜂蜜般的色澤。

燒馍馍裡還可以塞酥油,丢點芝麻,最後撒砂糖。燙熟的芝麻和融化的酥油醞釀出了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香味,砂糖點點沾染鑲嵌在燒馍馍的面皮上。然後黑瞎子又摸出來一瓶藍莓醬,李壞于是也往裡面加了點藍莓醬。其實還有往裡加酸菜、豬膘或者蜂蜜的。隻不過現在沒那條件。

做好的燒馍馍被黑瞎子弄進到菜闆上,又勉強用白玉藏刀切了幾下,跟切披薩似的,切完堆到碗裡,挨挨擠擠成了鹹甜口燒馍馍切片拼盤。多餘的幾個燒馍馍留着能當明天的早餐。到這時,牦牛肉湯鍋也完成了,濃香四溢。解家的夥計最後往裡面加了白菜蘿蔔,就算是結束了。

結果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開始下小雨,天上不知何時飄來一片雨雲,氣溫明顯開始下降。臨時火塘隻好往裡面移,重新架起來繼續溫着鍋的湯,該添衣的添衣,黑瞎子把那件晾曬了一會的藏袍又拿出來,李壞發現沒什麼味,反正比較寬松,就讓黑瞎子穿上。

黑瞎子有些茫然,他是想讓李壞穿,李壞還在往碗裡倒野櫻桃酒,倒滿了就沿着碗邊去聞有沒有明顯的澀味,随手還把黑瞎子插在地上的青椒豬肉串拔走了一串,李壞壓根沒回頭看他:“你身體又沒我好。别風大把身體吹虛了。”

這話說的,挨着火塘的兩個解家夥計面上都露出男人間心照不宣的微笑,解雨臣也舉起陶碗掩了掩臉上忍笑的神情。

黑瞎子倒是無所謂:“那我多補補就行了。”他說着,還真把藏袍套到身上了。

晚飯一直吃到落日,這時候已經七點過了。氣溫越來越低,小雨變成了雨夾雪,寒意更甚。解家兩個夥計在房子裡紮了能擠兩個人的露營帳篷,下屬一座,上司一座,而在看了李壞多少有點漏風的房間後,他們還想幫李壞紮一座。與此同時,黑瞎子敏銳的察覺解雨臣看他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因為黑瞎子說他能和李壞擠一擠。這怕不是明天早上擠出兩個感冒發燒的家夥。解雨臣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心頭也有些不爽了,這防的跟防賊似的,好像他會對李壞做什麼一樣,明明之前已經談好了,此時解雨臣就直覺黑瞎子有些不對勁:“你好像很不願意讓我接觸他?我以為你們的關系應該會更好,不會讓你這麼——猶豫不決?而且這麼久了,我認為我的誠意已經給得很足了。”

黑瞎子沒有反駁,嘴角的微笑也加深了,說:“是我的問題。明天——”

解雨臣打斷了他的話:“今晚吧,促膝長談怎麼樣。剛好我有很多問題。”

黑瞎子笑容不變:“我想旁聽,但有些冒犯,你應該不會同意。”

“不,我同意。你不是說他忘得差不多了?我料想也問不出什麼。”解雨臣說,“我隻是需要給他個東西,我想問的都是次要,不會是什麼過分的問題。這次來這裡,我還有其他事要做,重點也不在這裡。瞎子,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黑瞎子居然沉默了幾秒:“……是有點。”

李壞去拿張毛毯的功夫,回來就發覺氣氛不對味了,火塘邊的兩人一站一坐,兩個解家夥計不見了。解雨臣的氣勢看起來不輸黑瞎子,明明兩個人都笑着,但笑得都像是不懷好意,他仿佛聞到了硝煙的味道。空氣的流動都變得粘稠起來,不太适合讓人呼吸了。

所以李壞沒出去,轉而回了廚房。多出的幾隻陶碗用不上,被臨時擱置在土竈台上,他拿起碗認真看了幾眼,很普通的碗,于是他又擡頭往上看房梁,然後想起了解雨臣所說的房梁上面的陶碗。或許……李壞覺得應該補一隻碗上去。

他想到就做,随手拿了碗就順着牆呲溜一下上到房梁上,牆面本來就粗糙,李壞放了碗,又下地,再回去時,黑瞎子看起來已經和解雨臣相安無事了。

至于解雨臣,他手裡多了個白淨的瓷瓶,像是觀世音菩薩的玉淨瓶,瓷瓶瓶子口上也冒出一節樹枝,但不是楊枝,而是綴着小小花苞的梨花枝。

這是最後的梨花,二爺爺去世後,他窗前的那棵老梨樹一夜間花開花落,第二天便枯死了。雖然解雨臣認為是那段時間天氣忽冷忽熱的影響,二爺爺的修剪又讓梨樹的營養供給方向變了,沒枝葉可長,就往花上長,但這支帶苞的梨花樹枝是二月紅提前剪下來的,随便找了個白瓷瓶,倒了點清水進去就養着了。

回想到這裡,解雨臣又失去了那點好奇心。他有時會聽到二月紅對着窗外的梨樹喚“丫頭”,最開始沒在意,後來知道那是二爺爺已逝的妻子。他坐在旁邊聽,樹葉的沙沙、落到案頭上的碎雪的小花,都像是在應和二爺爺唱戲的聲音。

二月紅去世後自然要和他心愛的丫頭合葬,他曾對解雨臣說墓裡是丫頭的身,那棵梨樹是丫頭的魂兒。他要走了,也該把魂兒帶回到丫頭身上。說實話,那個時候聽到這些話,解雨臣覺得有點頭皮發麻,但他不覺得二爺爺是老糊塗了,難道是有什麼深意?可二爺爺卻說:“等你懂了,你就明白了。”

解雨臣知道二爺爺認識父親留下來的那張照片上的人,但二爺爺不說,發現照片時他就問過,二爺爺隻是摸他腦袋,道:“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你碰到他了?”手機裡二爺爺的聲音似有些詫異,他對解雨臣說:“那現在就是你等了很久的時候了。”

然而把消息告訴二月紅隻是解雨臣下意識的反應,如果要問他對此有什麼感覺,那當然是茫然。因為太久了,那點好奇心早就磨沒了,唯一剩下的隻有疑惑,隻是從錢夾裡翻照片看的習慣卻留了下來。

半晌,電話那邊又說:“他是個很好的人。”

解雨臣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很好的人,什麼意思?要知道現在拒絕異性的示好都是說“你是個很好的人”,這可是個頂級乏味的形容。但二爺爺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二月紅的意思是:“别怪二爺爺說話直接啊,小花。他就是這樣,心疼可憐人。有時候實在無路可走——”電話那端的老人突然停了下來,等他再次出聲時,話題便轉向了,“……算了,這話不好聽。你還是自己做決定,你也長大了。”

無路可走,就去找他。解雨臣怎麼可能真猜不到二月紅的意思,那枝含苞待放的梨花枝正是二爺爺留給他用的東西,也許能夠引起李壞的注意力。他的好奇心又長了出來,也可以說是壓不住了,關于父親解連環、關于那張照片、關于“無路可走”,隻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其他要事要辦,這算是什麼?解雨臣不急不躁,或者說他已經很習慣這種壓抑内心渴求的處理方式了,他實際上準備把李壞的事情當成做完事之後的獎勵。

但和黑瞎子交涉之後,解雨臣失敗了,因為可問的東西太少了,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解謎。不過好在李壞如同二爺爺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很好的人,應該不會為難他。即便這種好有點平淡……起碼現在展現在解雨臣面前的好是一種令人安心的穩定的好,但他卻覺得應該不止如此。

房間裡很安靜,所以那邊兩個人的交談聲音十分明顯。解雨臣可不是故意聽的,他是正大光明地聽的。

“剛才怎麼偷偷跑了?”黑瞎子問。

李壞還以為他沒注意到自己,搖搖頭,隻說:“放東西。”總不能說場面略顯尴尬,他不想加入進去,何況他又做不了什麼,沒看解家兩個夥計都縮到另外的屋子裡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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