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和年朝在醫療實驗室短暫停留,一刻不歇前往SOH科研所。
時暮的味覺已經徹底失靈,手一揮拿了幾支營養液放口袋裡,一路上時不時看向年朝,年朝拉過他不斷扣着掌心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再摳要流血了,想問什麼?”
時暮回握住年朝,“你和鲨魚。”
“好。”年朝緊握着時暮的手,詳細道:“那一年在軍部和父親相遇後,他比我更震驚。在父親的印象裡,我并沒有出生,而是和難産的母親一同死去。”
“我出生前,父親一直在母親身邊照料,直到前線告急,青龍之力必須遠赴前線,父親隻好留下半塊刻有我名字的銘牌離開,母親離世難産離世,父親便久駐前線,再沒有回到過後方。”
“變故發生在他們分别的那一個半月。”
年朝輕捏着時暮的手指,“據說當時盛行一個說法,神力以血緣為紐帶得以微弱傳承,而神力繼承人的後代對感染免疫。”
車輛停在科研所停車場,年朝熄了火。
“為驗證傳言是否真實,母親成為實驗對象。那段時間,她每天都被注射微量的異種病毒,華東技術落後,異種病毒并不純粹,來自很多不同的主體,鲨魚異種占據了大部分。”
“這些病毒盡數被我吸收,我的誕生鼓舞了很多人。”
“我出生後,母親日漸虛弱,不久後離世。後續實驗,無一例外全部失敗,唯一存活下來的我成為不祥的征兆。”
“兩年前我知道真相後,處理了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父親直到死亡都沒能了解母親離世的真正原因,如果他知道,我想他不會選擇守護這片土地。”
“他們很相愛,在父親身邊的那些年,我很幸運繼承了這份從母親身上延續下來的愛。”
年朝摟過對他示以擁抱的時暮,瞬間被時暮的氣息包圍,年朝深深埋在時暮頸間,無比希望這一刻便是永遠,聽着時暮低低地叫他乖乖,心被填滿。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不要有顧慮。”
狹小空間相擁,時暮無聲點頭,将年朝抱得更緊。
時間好像過去很久,時暮問他,“章上将的立場是什麼?你的遭遇和他有關嗎?”
“他向父親隐瞞過我的存在,對我應當是不太喜歡的,但排斥我的不止他一個,我不意外。”
“八歲那年,你送我回到前線後,我一直留在父親身邊,在軍部嶄露頭角,他發現我活着,礙于父親,沒對我做什麼。”
聽着和自己的推斷相差無幾的過往,時暮問:“年珩少将死後,将你推向輿論中心的人,也是他?”
年朝勾着時暮柔軟的發尾,告訴他,“是我,我需要身份在華東站穩腳跟。”
徹底暴露在公衆視野,一舉一動飽受非議,将自己推上風口浪尖,野蠻生長。
“抱歉。”時暮低聲說:“沒能早一點出現在你身邊。”
那些經曆對年朝來說其實稱不上多深刻,他的大部分時間忙碌不歇,沒那麼多精力去管别人的指指點點,空閑時間又全都在追溯時暮的過往,又或者,時暮和他的過往。
聽時暮向他道歉,這實在荒唐,該道歉的明明是他才對,但凡他能早一點變強,時暮又怎麼會遭受牢獄之苦。
兩人不約而同移開視線又看向對方。
“我……”
“我……”
年朝收了聲,等待時暮說話。
時暮的眼神是關切的,開口肯定道,“你做得很好,衆望所歸。”
年朝貼着時暮掌心蹭了蹭,時暮明明知道自己想聽的不是這些。
不要心疼我,愛我吧,你愛我。年朝目光灼灼,低低說了聲,“可我不想成為衆望所歸,我隻想……”
看着又一次捂到嘴上的手,年朝沒有動,全神看着時暮,面前的人偏過頭,飛快去拉車門,那瞬間咔嗒一聲輕響,年朝熟練鎖上車門。
本就是跨坐的姿勢,年朝稍一用力便圈着時暮坐回來,手臂用力收緊,“不想讓我說?”
推着後腦勺的手不容時暮轉頭閃躲,年朝在他耳邊低聲說:“好,那就不說,我們做點别的。”
一隻手撩起衣擺鑽進來,時暮扶着年朝身後的座椅,看了眼身前作亂的腦袋,溫熱濕滑的觸碰讓他止不住輕顫。
酸麻的感覺沿着胸口擴散,時暮定了定神,分出一隻手摸上胸前的腦袋。
年朝吃夠一邊還要怪他引火上身,低沉磁性的嗓音抓着時暮不放。
“不是想了解我嗎,那就了解得更徹底一點。”
那處濕漉漉的地方時暮沒敢看,臉上飛快泛起紅,商量道:“年朝,接吻。”
移到一邊的腦袋停了一瞬,時暮松了口氣,不想下一秒便被尖牙輕輕咬過,時暮沒藏住聲,變了調的尾音困在車廂裡,接着被重重舔了幾下,年朝撩起衣服問時暮冷不冷,得到否定回答後撩着衣擺遞到時暮嘴邊,“好好咬着。”
停車場空空蕩蕩,萬幸沒什麼人在這裡停留。
時暮的衣擺被口水浸濕了一小塊,看上去并不明顯,胸前一片淺紅色斑|駁,直到時暮連衣服都咬不住,親昵被迫中斷。
年朝吻過時暮側臉,銜着耳垂輕咬幾下,嗓音撩人。
“你總是想跑,不知道我會怎樣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