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裴無所事事,隻能整日鍊接青子的身份玩耍。
不死川實彌故意賣了個破綻給青子,手臂被她劃出道道血痕,稀血中的稀血流淌着,散發出對鬼來說萬分甜蜜,足以讓他們失去理智的香味。
不死川實彌惡狠狠地瞪着青子,想看她失控的反應,以此來彰顯,這隻看似可愛的鬼也依然是該死的鬼,必須被殺掉的決心。
但是沒有反應,什麼都沒有,青子甚至關心了他一句:“喂,你流血了哦,不如向青子認輸怎麼樣,人類的身體是很脆弱的。”
和祢豆子不一樣的是,青子甚至連一絲的渴望都沒有。
沒有失去理智,沒有涎水流淌,小女鬼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正有點好奇地看向這個故意弄傷自己的人類。
“你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很可憐,青子就會放過你吧?”青子試探着看他的表情,像隻察言觀色的小狗,“你怎麼了?”
“原來如此……鬼和人類的孩子,不會被稀血吸引到失去理智啊。”觀戰的蝴蝶忍若有所思,“那她是否害怕陽光呢?”
不怕陽光的鬼物,多麼可怕,人類連唯一的優勢都就此失去的話,究竟要如何對付鬼呢。
青川裴暗道不好,他們不會打算把青子之間放到太陽底下曬吧?雖然他的确不怕陽光,可是這樣就露餡穿幫了,人設崩塌就隻好軋戲裝死了……
在人類的視角裡,青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帶上了一絲恐懼。
還好,鬼仍然是害怕太陽的。
青川裴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和無慘說過一句話了,他就好像突然在無慘的生活之中消失掉了,無慘吃掉了那一瓣青色彼岸花,力量比從前更勝,但自從他吃下彼岸花的花瓣之後,就陷入了深深的焦慮之中。
他還留着那朵青川裴送給他的紅色彼岸花,彼岸花開得鮮豔,沒有一絲一毫的枯萎,可是再也沒有聲音從那裡傳來,沒有鬼黏糊糊的,不厭其煩地叫他的名字。
青川裴到底去哪裡了?
無慘在無限城下意識地來回踱步,他焦慮又恐懼,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青川裴是否已經背叛他。
他生氣了?他有什麼可生氣的,明明都是他自願的,為什麼要生氣?
他隻是自己的奴隸,為什麼要在意他的感受?
可是……青川裴就是和其他的鬼不同,他在無慘面前表現的溫柔好說話,都是他自願的,從始至終,他連一滴無慘的血液也沒有渴求過。
無慘此時此刻才發覺,隻要青川裴想,他可以随時抽身,随時從無慘身邊離開,甚至可以到他的對立面去。
這怎麼可以呢?不是說好了喜歡他的嗎!
無慘盛怒之下遷怒了所有的鬼,點出青川裴可能是不喜歡他了的童磨連腦袋都被打飛了好幾次。
無慘又氣又怕,他看着那朵永遠盛開的彼岸花,終于伸出手去——捏碎了那脆弱的植物。
想要自己認輸去求他嗎?不可能!
無慘氣得眼眶發紅,他下意識地馬上想調整自己的表情,因為如果青川裴看到了,隻會輕浮的認為他這樣可憐又可愛,他不能露出弱态。
他是萬鬼之王,所有的鬼都要臣服于他,所有的人類都隻是蝼蟻,他不會對任何人認輸!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去想,青川裴到底去哪裡了,他現在和誰在一起呢?他回到自己的故鄉了嗎?
終于,他還是召集了所有的上弦。
“去找他。”無慘下命令,“去找叛逃的上弦之零!找到他!”
“您有沒有想過,我們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呢,萬一他還在生您的氣不想回來怎麼辦?”
非常不會察言觀色,也沒有情感世界觀的童磨就這麼不會讀空氣地開口問出來了。
除了黑死牟之外的所有鬼都翻了個白眼。
“我不管這個!怎麼執行是你們的問題!你們已經無能到連打探消息都做不到了嗎?我現在要知道他到底在哪裡!”無慘甚至沒有保持一貫高高在上的風度,隻是陷入了無窮的焦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