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能是不知道怎麼弄丢了,您先賒賬給我,明天我再一起還上可以嗎……”
青川裴扭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翻版的小煉獄杏壽郎提着酒壺和賣酒的人說話,青川裴想着煉獄杏壽郎怎麼也是他認識的熟人,這個小家夥可能是他弟弟吧,所以晃了過去:“多少錢?我先幫忙墊付吧。”
“啊!”小号的煉獄杏壽郎被悄無聲息晃過來的青川裴吓了一跳,青川裴沖他笑,“唉,小朋友,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什麼的?”
“您怎麼知道?”順利解圍的煉獄千壽郎對這個英俊的高大青年先入為主的充滿了好感,他打量着青川裴,這會是哥哥在鬼殺隊裡的同伴嗎?怎麼沒見過……他好像比哥哥還要高啊。
“社會上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我就是知道。”青川裴看着煉獄千壽郎毛絨絨的腦袋感到一陣手癢,立刻伸手揉上了少年人火燒雲似的發頂,“送你回家吧,大晚上的不安全。”青川裴修長冰冷得如同玉石一樣的手摸上了煉獄千壽郎的額頭,“走夜路,容易遇到鬼。”
“謝謝您。”提着酒的少年腼腆一笑,青川裴也沒打算告訴他自己是誰,而是旁敲側擊地暗示了一下這個小家夥:“你哥哥是很厲害的獵鬼人吧?”
煉獄千壽郎非常為自己的兄長感到自豪,在他眼裡,哥哥就像是一面色彩鮮豔的旗幟,是他渴望成為的樣子,他十分高興地回答道:“是的!兄長是鬼殺隊的柱!”
“他是不是有個同事,叫富岡義勇。”青川裴眯着眼望向前方,煉獄千壽郎點頭,“是的,那位是鬼殺隊的水柱。”
“這人怎麼樣?”
“嗯……很正義很善良,也很厲害啊。”煉獄千壽郎有點不明所以,青川裴突然停下腳步盯着小孩兒看了一會兒,看得煉獄千壽郎有些不自在:“您怎麼了?”
“沒事。”青川裴的臉一半浸在陰影之中,另一半被月光照拂,青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波光流轉,“你快到家了,快點回去吧,我還有事。”
他從兜裡掏了掏,掏了塊兒晶瑩剔透的水果糖出來塞進了少年的手心裡,糖果被漂亮的玻璃紙包着,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消費得起的東西,“送你的小禮物……可愛的小家夥。”
煉獄千壽郎再擡頭的時候,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好久沒動,直到一隻溫暖的手摸上了他的腦袋,和剛才那人冰冷的手掌截然不同。
“怎麼不回家?”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煉獄千壽郎拉住了兄長的衣角:“剛才有個男人……送我回來,我弄丢了給父親買酒的錢,他還替我墊付,可是、可是他突然不見了……”
煉獄杏壽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将弟弟往懷裡帶了帶,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他已經在警惕地查看周圍的環境,右手按在日輪刀的刀柄上,隻要一有情況,就立刻拔刀。
“剛才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他沉聲問道。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青色眼睛,個子很高,頭發很長……他問我關于水柱的事。”
煉獄杏壽郎擡頭望了一眼皎潔的明月,眉頭深深皺起,可靠的炎柱又生出了那種無可奈何的怪異感覺。
義勇他……喜歡上那位鬼舞辻夫人的事情,不會讓人家的哥哥知道了吧?!
煉獄杏壽郎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奇怪的想法抛到腦後,他開始思考這個上弦零到底是隻什麼樣的鬼,他是否想對千壽郎不利呢?
不太可能,上弦零要吃掉一個普通少年太過容易,他聽起來是可以好好交流的。
煉獄杏壽郎正思考着,突然感到嘴唇邊上有什麼散發着甜蜜氣息的東西,他微微張開嘴巴,千壽郎就把那糖塊塞進了他的嘴裡。
“是糖。”千壽郎小聲說道,“剛才那個人給我的,應該很貴吧……”
糖果甜蜜的香氣在舌尖綻開,煉獄杏壽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日輪刀。
期待和你的見面……上弦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