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你吃了麼,我去——”
話沒說完,顧嚣飛快道;“沒。”
餘笙:“……”
蹭飯的?
餘笙站起。
忽然想到什麼,便問:“有什麼忌口麼。”
“不吃辣,其他随便。”
“……好。”
走時,餘笙順便打開電視,讓客廳熱鬧些。
此時播報的是養生頻道,餘笙想換台的,遲疑片刻卻還是猶豫了,“你如果想看其他的,可以換台。”
顧嚣坐的随意,認真看着,“沒有。”
客廳熱鬧廣播着,餘笙在廚房煮着湯。
此時,門卻敲出聲來。
餘笙沒聽見,專注鍋裡的湯。
顧嚣聞聲走過去。
似戶主般開門。
一手揣兜垂睨道:“你誰。”
對面低頭,個頭稍低于顧嚣,但遲遲沒有擡頭。
那麼一瞬間,顧嚣感到一絲熟悉,皺了下眉,極具性地将探進對方眼底。
對方帶着黑色帽子,垂低的頭。
不知過了多久,端疑似出現在此時,不明所以的無聲息中。
“你——”顧嚣将開口要問。
對方眼睛忽的睜大,瞪着視野中僅有的鞋上。
刹那間,瞳孔在眼眶中顫亂,對方發神經般轉身,抓欄跑去。
顧嚣猛地擡眼,轉瞬即逝的拐角,閃過片刻含糊不清的側臉。
應激反應地撒手去追——
抓欄急轉身,從上往下看,眼前那身影早已不見。
門哐哐晃着,餘笙聽見動靜手裡還拿着湯勺,來到門口問:“怎麼了。”
顧嚣擡頭看着餘笙,猶豫幾秒後,“沒。”
直起身,拍去手上雜物,說:“老鼠。”
“哦。”餘笙笑了下,“我們樓道經常出現,你沒吓着吧。”
裝作精神未定般道:“吓得不輕。”
餘笙:“……”
“飯做好了。”
“嗯。”顧嚣邊走進去,邊朝後看去。
餘笙提醒道:“關緊門,不能讓老鼠進來。”
“嗯。”
顧嚣關門。
在門口頓下,遲疑片刻。
餘笙從廚房走出,手裡端着湯,見顧嚣愣在門口,便問:“怎麼了。”
“煮好了。”餘笙說。
客廳電視播報音仍不斷。
倆人坐在桌前,碗裡冒着騰騰熱氣擋于二人中間,沒過多久,顧嚣開口說:“你……”
但剛出口,卻不知該如何張開,餘笙聽見給反應,呆愣地擡起頭等着顧嚣說完剩下的話。
“做的湯,還挺好……喝。”看餘笙反應,她你并不知情。
愣生生把話題轉移到眼前的湯上。
“是麼。”餘笙笑着說:“這包米線,我還嫌這包清淡,還以為你會不喜歡。”
“再清淡一點兒,喝白開水可能更快。”
餘笙:“……”
餘笙好奇道:“你不能吃辣,一點兒都不能不吃麼。”
“能。”
停了下,然後又說:“能進醫院。”
餘笙說:“這麼嚴重啊。”
顧嚣沒說話,說了句,“也不是。”
餘笙:?
“也沒那麼嬌弱,挨點兒痛,出點血兒,不去醫院也行。”
餘笙:“那你也沒看上去那麼脆弱。”
“脆弱?”顧嚣放下筷子,看着餘笙,嚴肅質問道:“那隻眼睛看見我符合這兩個字了。”
“嗯……”餘笙想了下,說:“一雙眼睛算麼。”
顧嚣歎氣,“……”
電視播報接近尾聲,将進入廣告——
餘笙不經意瞟間顧嚣哥攥緊筷子的手腕,心裡藏着疑惑漸漸湧現,“你,多重啊。”
顧嚣:?
直白地去問一個男生的體重,對于顧嚣來說,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那瞬間讓他愣了下,這麼平常不過的問題讓他覺得仿佛聽錯了,乃至不可思議。
“……一百。”注視着餘笙求問的眼眸,還是說出了口。
語氣清淡,漫不經心地随口一說。
“太瘦了。”餘笙說。
随後忽的愣住,視線落在紅潤的唇上,不經意地說:“你嘴唇還挺好看的。”
顧嚣側過頭,似沒聽見道:“什麼。”
攸地回過頭,攪着碗裡米粉,“……沒。”
顧嚣輕笑,提着調子,故意道:“我嘴唇好不好看,你不是感受過麼。”
“你故意的。哼。”餘笙似噴起的高壓鍋,瞬間紅透整張臉,轉身抱碗背對。
顧嚣撐着頭看向餘笙,又說:“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大晚上,在街上被一個小丫頭奪去初吻,事後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顧嚣厚臉皮道:“我還想找那丫頭評個理呢。”
餘笙想起酒後發生的事,但顧嚣行事為前,反倒被他倒打一耙,餘笙轉頭妄想辯解,“明明是你先……”
看着對方一臉不顧真僞的臉色,真無力再辯。
餘笙站起端走碗,打發道:“吃完飯,趕緊走吧。”
顧嚣沒有任何走的動作,禮貌應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