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聞不歸反身替她帶上了門。
什麼樣的關系?能是秘密?
不能說的秘密。
帶着這個疑惑,聞不歸重新回到了關押他們的客房。
他一進門就發現有人占了他的床。
黑仲天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絕清風本來在一旁的椅子上打坐,聽到聞不歸進門的聲音,驟然睜開眼睛,謹慎地看向了進門的人。
見絕清風像是落入狼窩的兔子樣的神态,聞不歸不覺有些好笑。
他晦暗如深地一挑眉,打趣問道:“怕我啊?”
聞不歸反問:“之前不相處的挺愉快嗎?”
絕清風從打坐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又謹慎看了黑仲天一眼,确定他已經睡得像條死豬,這才大聲讨伐,道:“大膽狂徒,你居然敢對師尊有非分之想,簡直是不知死活。”
聞不歸走到床邊踢了床上的黑仲天一腳,然後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道:“好像他對我就沒有非分之想似的。”
黑仲天受了一腳,沒事人似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驚世駭人的話語,讓絕清風下巴差點吓掉。
他立即開口反駁,“你胡說,我師尊光風霁月,正道六界之楷模,怎會和你這魔頭有染。”
聽他這麼一說,聞不歸立即就想到了他與樓明月的第一次見面。
摸着下巴恰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好像是那麼回事,是他主動招惹人樓明月的。
是他把人錯認成了師弟,對其投懷送抱,後來更是在樓明月的屢屢警告聲中,嘴吐騷話動手動腳。
還有,他把人撿回末之墳場,會不時想入非非,所以那時候,他還有意躲着對方。
細思極恐!
這麼一細想,聞不歸突然就覺得絕清風的話沒有說錯,是他的鍋。
是他這個魔頭!拐帶了他這個六界楷模!
可……
這也不能全怪他啊!
誰叫樓明月長成那樣,受傷時更是我見猶憐,又欲又絕!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怎麼擋得住他這麼大的誘!惑!
他之前可都是喜歡妹子。
不管了,反正不會是他一個人的錯。
聞不歸擡起頭來,對别人的親傳弟子理直氣壯,“有染沒染我染過去不就完了嗎。”
“你……!”
絕清風頓感師尊在他面前受辱,半響才吐出一句,“你厚顔無恥!”
黑仲天在床上轉了個身,原本朝裡面的身體又轉了回來。
他掀起了沒什麼力道的眼皮,看向床邊的兩人,最後複又閉上了眼睛,懶懶開口道:“我剛才好像又聽到有人在口嗨了。”
“……”
聞不歸絕望沉默了。
累了!
毀滅吧!
這該死讓他無能為力的世界。
三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聞不歸想擠時間溫養神魂的機會,是一點沒有。
燈瓣隻能靜靜存放在他的儲物袋。
淡淡晨光如一縷薄紗,一早就降落小夢山莊,将這一方世外之地,點綴得更加超然物外。
一滴晨露滴落,敲門聲跟着響起。
“咚咚咚!”
房門兩邊打開,聞不歸接收到了門口十幾個丫頭起彎腰問禮。
“請公子更衣!!!”
丫頭們身上都穿着喜慶應景的紅色下人服,連腰帶都是統一的紅色。
聞不歸上前,食指勾起丫鬟托盤上,最上層的一層紅料,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是喜服蓋頭。
他欲言又止。“這……?”
喜服能接受,蓋頭是什麼鬼。
總不能……?
聞不歸頭上多了兩條黑線,他這是入贅了。
丫頭們兩邊分開,異人君負手走了過來。
他身上依舊是一聲金黃色便服,和昨日見過的穿着幾乎無改變,隻是鬓角簪了朵嬌豔花,染得那張帶笑的臉,無端多了幾分病嬌味。
見聞不歸不滿,他邪氣的眉上挑,問:“不滿意?”
“沒什麼不滿意的,隻是這蓋頭就不用了吧。”聞不歸說。
“為什麼不用?”
聞不歸剛想開口說話,異人君擡手打斷了他。
視線院子中不甚在意的巡了一眼,異人君玩鬧道:“來人呐,這裡怎麼布置得這般素淡,連地闆都不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