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是一見鐘情啊?”黑仲天打趣。
以前對人聞不歸他隻敢遠觀不敢亵渎,也就自己收起心思不顯山不露水。
可如今不同,樓明月至上次一吻過後,對他明顯不同。
至此,聞不歸本早已經歇了的心思死灰複燃。
且火力全開不受控制,一旦想法成型,如今他想要再次壓下去,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不!”聞不歸老實糾正,“應該是見色起意。”
他又多提了一句,“樓明月那長相你知道的。”
想到無極劍君那張獨一無二的臉,黑仲天也舔了舔後槽牙,“是挺帶勁!”
早就聽說過無極劍君的臉,天下無雙的絕美,比他的劍還要讓人見之難忘。
黑仲天本就是臉盲,隻能看出男和女、雌和雄的區别。
可等他親眼見過那張臉,臉盲的他,一眼就把樓明月那張臉記住了。
原來這麼離譜的傳言居然是真的!
見黑仲天比他還興奮,聞不歸不爽了。
他啪地一掌狠狠怼在黑仲天的後腦勺上,把人打得呲牙咧嘴。
“注意你的措辭,帶勁?他帶勁也是你能染指的嗎?”
被平白無故打了一掌,黑仲天捂着嗡嗡痛的後腦勺學乖了。
“别人都不配染指,樓明月他隻能是你一個人的,這樣行了吧?”
黑仲天越想越氣,“我也沒那方面想法啊,你說也不說就動手,狗頭不是頭啊?”
說完他又小聲嘀咕,“我看也不見得人樓明月就看得上你這個腹黑,是不是你的人還不一定呢!”
聞不歸是什麼耳力,自然能聽清楚黑仲天的嘀咕。
對此,聞不歸很是自信,“遲早的事!”
樓明月是他的人,遲早的事!
聞不歸能想到絕清風能混入四方樓。
卻沒想到這麼順利,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幾句話的功夫,他當夜就約見了四方樓的樓主,也就是羅正奇的師尊,葉良辰。
越是順利的過分,聞不歸就越是生疑,他在絕清風門口攔下了真要去四方樓赴宴的人。
“要不然我易容替你去?”
絕清風一楞,“為何?”
難道是信不過他的能力?
“總覺得不太對。”聞不歸提醒。
絕清風想了一下告訴對方,“沒什麼可疑的。”
絕清風下樓沒有主動與羅正奇師兄妹交談,而是故意從他們身旁路過,撞掉了羅正奇抛向空中的篩子。
至此,絕清風主動道歉,對面也認出了他,一切情理之中,順風順水。
聞不歸隻是提醒。
況且要做事總要有人面對危險。
就像别人說的,風浪越大魚越貴。
絕清風既然不想聽他的,隻要他自己時機把握得當,總不會讓絕清風死在他面前。
聞不歸把人送出門,然後上了他這幾天常愛待的客棧觀景台。
這方觀景台不對外開放,入住的客人大多行色匆匆,也就沒什麼人有這閑情逸緻來。
聞不歸來客棧三天了,也沒在觀景台見幾個人,而且這方視覺,俯瞰客棧門前乃至正前方的街道,都極為方便。
他準備在這裡待夠兩個時辰,如果那時候絕清風還沒有回來,他就上四方樓要人。
至于手段……?
到那時候,聞不歸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叫上黑仲天一掌拆了他那四方樓。
索性把事情鬧到最大,這樣……,
葉良辰與四方樓都一定脫不了幹系。
洛明軒他已經失手過一次了,絕清風要是再給樓明月造沒了,樓明月不會打我吧?
正胡思亂想着,卻見客棧門前大道的盡頭,多了一個白色小點。
絕清風完好無缺的回來了,聞不歸的目力一眼看清了他。
翻過欄杆,一跳躍下五層高樓,衣袍翻飛,轉瞬之間,聞不歸的身影就攔在了絕清風的面前。
“怎麼樣?”
眼前突然多了個人半夜攔路,絕清風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聞不歸的臉,才放下心來,問:“你在等我?”
這都下半夜了,他還以為聞不歸已經睡了。
夜已經很深,到了下半夜就算繁華如四方城,熱鬧也已經落下帷幕。
街道上清清冷冷的,稀微幾盞路燈,照亮了并肩前行的兩人。
攤販空下來的街道極其寬廣,讓行走其中聞不歸與絕清風都顯得尤為渺小,夜風一過,寂靜無聲。
聞不歸再次催促,“四方樓可是狡辯了什麼?”
“一開口就是狡辯,閣下這一開始就帶有歧義,可會不妥,也對四方樓不公平?”
今日赴宴,整個四方樓包括葉良辰,均以禮相待。
更是對絕清風提出的問題,沒有絲毫推脫質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言明的清清楚楚。
絕清風自己不是蠢人,他能感受到四方城之人對他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