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說!”小溪大聲反駁,“陸宗主明明人很好。”
他對所有人都很好,是小溪活了這麼久,見過最有親和力的人。
衆人哈哈大笑。
“也就會讨女孩子歡心,一個雄性,隻有一顆多管閑事的善心,沒有一點攻擊力,連自保的實力也沒有,還要靠你們這些嬌滴滴的女人們給他說話撐腰,他頂多就算是個多長了二兩肉的假女人。”
“你當真不該退出文壇!”有人附和,“假女人這個詞,真正是!說得太好了!配他陸迎風恰如十分。”
“嬌滴滴的女人?”
小溪被惹怒,朝着說這話的弟子就沖了上去給了一拳。
把人打倒在地,小溪借着周圍幾名女弟子悄默默的阻攔,騎在了這名弟子身上。
雨點般的拳頭接二連三落在這名弟子的臉上身上。
小溪一邊打,一邊罵:“我叫你看不起女人,我叫你滿口噴糞說别人壞話,本姑娘揍得你連你爹媽都不認,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這邊發出動靜,讓看熱鬧的弟子擠了裡三層外三層。
連最前面帶路的弟子都往這邊擠了過來。
“怎麼回事?”
帶頭的朱衣少年叫李天和,是月落門的帶頭弟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在跟随弟子的開路中,破開混亂的人群,來到小溪的身邊。
“還不快把人拉開?”
李天和看了一眼小溪的師兄,他們身上都穿着四方樓的衣服。
“拉什麼拉?就該讓他吃點苦頭漲點教訓!”
“就是,省得他以後出門,為他那張臭嘴被别人揍,丢了性命。”
說這話的是一群粉衣女子。
合歡宗一直很高調,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認識他們,剛才也是她們偷偷攔住想要過去幫忙的弟子。
“哪些是别人家的事,輪不上你們替他家長輩教訓。”李天和道。
“就你會和稀泥。”合歡宗的小師妹偷偷埋怨了一句。
而小溪也被自家的師兄,從那名被揍的弟子身上拖了下來。
“夠了,小溪夠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小溪順勢起身,捋了捋胸前亂掉的發絲,一面惡狠狠借機再次踢出一腳,“這次本姑娘就看在我師兄的面子上放過你,再讓我聽到你說陸大哥的壞話,我還打你!”
四方樓人多勢衆,這名弟子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用腫着的臉,青掉的眼放最後的狠話。
“你給我等着!”
說着,這麼弟子呲牙咧嘴地擠出了人群。
“你也不管管她?”
李天和朝小溪的師兄責怪,但語氣中更多的是抱怨。
他們都在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平時各種大小比試中會有見面,大家都混個臉熟。
小溪的師兄羅正奇苦笑一聲,“那不都是自家師妹嘛!”
羅正奇看是無奈的語氣實則藏滿縱容,否則被打的那名弟子,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李天和再次掏出紅榜打量,上面的第一名還是沒有改變,依舊是那個人的名字。
他們這群人的身上,全都背負着一宗之族的榮耀,來這裡不止為他們自己。
李天和擡頭,開門見山,“妙音你們可相熟?”
“沒什麼印象啊?”羅正奇說。
如果是聞三思本來優秀的面貌,他們不可能沒有印象,偏偏他捏了一張路人臉,讓所有人都不會注意他的存在。
“這可不好辦了啊!”李天和歎息一聲。
“我看這妙音也就僥幸争個暫時的第一,到了後面,這個頭籌是誰的,誰也說不定。”
有人一路暢通無阻地走了過來。
是個少年,個子很高,也很纖細,整個人透着一股陰柔,一雙眼睛藏着陰鸷。
少年走在哪,哪裡就自動空出一些距離,就好像一隻堂而皇之走入羊群的狼,所有人都要為他讓路。
“香香公子你怎麼知道?”李天和問。
叫香香公子的陰柔少年來到了李天和的面前。
他答非所問,尖而細的聲音随着陰寒之意一起流出。
“不如我與各位打個賭?”
人群中發出躁動,大家好奇卻沒有人敢搭香香公子的話。
衆人交頭接耳偷偷的讨論起來。
李天和想了片刻,問:“怎麼賭?”
香香公子陰笑一聲,“就賭這妙音活不過今日。”
這話裡的意思,明顯是要對妙音展開截殺。
隻要妙音身亡,對方身上的積分石就能為他所用,他香香公子就是這場晨曦之戰真正的第一名。
隻不過他話音未落,人群後方再次傳來另一人胸有成竹的聲音。
“那我堵他活不過三個時辰!”
見有人比香香公子更狂,所用人的視線都朝發出這句話聲音的地方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