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三思一側正好經過一折扇攤，掃了一眼又垂頭看看手中的，臉上都沒有露出滿意的神色。

聽到小靈兒的話語，他用手中的扇子去撩小貨攤上的扇子，一面漫不經心道：“這就不要你操心了，兩個高級智囊在這，你隻管放空你的腦子，跟着走便是。”

“智囊？誰？主人你說你是，我還是敢信的，可你要是說……”小靈兒不相信的目光在聞不歸身上停頓一瞬，“他嘛……？我還是不能相信的。”

“嗯哼？”

聞不歸側首挑眉朝小靈兒看來，黑眸深深，嘴角勾着一抹諱莫如深的微笑，讓人一點兒也感受不到這抹笑容的意義。

小靈兒這細細一看，趕忙描補，“主人你還别說，他這看起來好像是挺有腦子的樣子。”

聞三思選了一陣，放棄小攤位，幾步跟上他們的腳步，然後幽幽笑道：“他要是沒腦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有腦子的人了！”

“要不要這麼捧高他，”小靈兒滿臉嫌棄，“說得這麼神奇，都好像他已經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了。”

聞三思大言不慚道：“在我心中就是啊！”

“這麼擡舉我？”

聽着這話，聞不歸自己先不信了。

“不是擡舉。”

聞三思故作認真：“我這都是心裡話，算肺腑之言，畢竟你在我心中，連你的不羁都與别人不同，你是有教養的流氓，這樣的流氓才最可怕。”

“行！我就當是你誇我了。”聞不歸厚顔無恥道。

小靈兒走在兩人中間，他探出半顆頭擋住聞不歸的視線。

然後她半巧摸問聞三思：“主人，他是你的什麼人嗎？我總覺得你對他的态度，比對我們尊主還要……，還要……？”

“還要什麼？”

聞三思被小靈兒的古靈精怪逗笑了。

“我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不一樣，你們又不像朋友……，更好像長輩什麼的……，哎呀！我就是說不出來！”

小靈兒自己給自己說急了。

聞不歸笑着替她答：“是不是感覺他對我又怕又敬？”

“對！”小靈兒一下被點醒了，“就是這種感覺！”

“誰怕你了？”聞三思生硬撇過來一眼。

“誰答是誰？”

聞不歸眼底含笑，擡眼與他對視。

轉頭聞不歸又對小靈兒繼續解釋，“如果非要問我是他的什麼人，那我算他的半個老師。”

“老師？”

“為什麼是半個？”

小靈兒與聞三思異口同聲說出不同的質疑。

聞不歸沒有答聞三思的話，而是繼續與小靈兒說：“對，就是老師，你家主人還是半大孩子的時候，被我經常揍。”

“不會吧？”

話說得好似替聞三思擔心，小靈兒臉上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幸災樂禍笑了起來。

“主人也有被人教訓的時候。”

“有！你家主人年輕時候中二病十分的嚴重，不揍不行！”

聞不歸湊近小靈兒，兩人不知不覺間擠在一起，開始說悄悄又不避諱的交換抖聞三思的黑曆史。

“……？”

心累！

聞三思一旁看着麻了。

“禦劍了，快跟上！”

眼見樓明月出了城，就一陣風飛上了高空，聞三思趕緊開口提醒湊在一起，當面說了他一路壞話的兩人。

“哎呀！真的要跑了呀！”

小靈兒風風火火的性子，她第一個一口氣飛上了高空，向着樓明月消失的天際快速追去。

落後半步的聞不歸被聞三思一把抓住，“為什麼是半個師尊？”

“哈？”

聞不歸懵了一下，然後很快釋然笑道：“你現在叫聲師尊，我給你個全乎的。”

見聞三思似吓呆了楞在原地，聞不歸拍了他一掌讓他回神。

“快跟上，走丢了我和小靈兒可不會回來尋你。”

說完，聞不歸緊随小靈兒其後，浮上了高空。

楞在原地的聞三思徑直沉思起來，半響才遲疑喃喃自問：“師尊嗎……？”

叫出師尊不過一秒，他又釋然一笑，“他想得美，半個就半個！”

說完，三人齊齊追着樓明月而去。

三人跟了樓明月一路，整整三天樓明月都沒下地。

聞不歸倒還好，剩下兩人撐不住了，貼别是聞三思，魔氣耗盡，體能耗盡，現在正撐着自己的膝蓋連連說不行了。

“男人怎麼能不行！”

聞不歸忍俊不禁吐槽。

“你往後可别在他人面前提我那半個師尊的事，就你的體能，連小靈兒都比不過，幹脆也别改叫聞三思了，改林妹妹更适合你一點。”

三人浮在高空，腳下就是成團的白雲，小靈兒過來扶了聞三思一把，好奇問：“林妹妹是誰？在人界很有名氣嗎？”

這裡可沒有紅樓夢，聞不歸也就自動帶開話題，他對聞三思道：“要不然我們停下來歇歇？”

聞三思擡手想阻止，結果連話都吐不出來，隻剩大口呼吸了。

這三天可真不是他這種從來沒有吃過苦的魔，能過的日子。

“那無極劍君怎麼辦？”小靈兒問。

“他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哪還有心思操心他啊！”聞不歸說。

小靈兒問：“那就這麼算了？”

那他們不白做三天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