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的不是你,你當然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叫我去死,我難道也要乖乖聽話,然後乖乖去死?”
聞不歸誠實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不想為,而不是不能為。”
樓明月歎息一聲,狀若無奈道:“那就無法了。”
兩人都有算計,誰都不肯讓步,但樓明月占據上風,所以他更沉得住氣。
聞不歸一急,又忍不住逼近樓明月幾分,一邊去抓樓明月的袖子。
“你就不能通融通融,非要提這麼不人道的條件?”
樓明月呼吸一滞,下意識退後一點順帶抽走了袖子。
可他的身後是拱窗旁的白牆,根本避無可避。
“你離太近了。”
樓明月隻能伸手推來對方一把,來拉開距離。
聞不歸是推開了幾分,可樓明月的手推的地方,恰好是聞不歸的胸口。
聞不歸身上應該是為了等下沐浴,身上隻穿了薄薄兩層白紗。
本就不夠厚的衣物,樓明月推上來,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心下,那有着磅礴爆發力的肌肉,給人震撼性的力感,硬軟适中,手感極好。
饒是這樣,樓明月卻覺得自己下手無禮,是自己輕薄了他,趕緊立刻如碰燙手山芋般的快速縮回了手。
反觀聞不歸倒是很得意,察覺到自己胸口的重量,還笑嘻嘻朝對方炫耀挑眉。
哪個雄性不想在别人面前秀一把。
“你……”
随便。
太随便了!
樓明月被對方的無所謂氣到了。
難道這人在别的人面前也這般無所顧忌?
這樣一想,樓明月氣得一甩衣袖,掉頭就走。
聞不歸趕緊上前拉住,“等等!”
他的話和他的動作一樣急。
見聞不歸動作,樓明月下意識側身避開,猝不及防中,聞不歸沒抓住樓明月,而是抓到了他的衣服。
“嘶!”
外衣本就挂在身上,樓明月一旋身,都不用兩人動作,外袍就掉了下來,聞不歸捉到一片衣料,是他外袍下的中衣。
動作太大,雪白的中衣驟然裂開一道口子,露出樓明月雪白的半邊肩膀與鎖骨。
事情反轉的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兩人一時間都同時呆住了,雙雙石化當場。
聞不歸的視線開始不受控制。
身姿如松,鎖骨線條流暢,露出的肩膀寬闊,力量感十足,卻因過于白皙,在房間昏暗的光線下,而顯得很……欲!
又冷又欲!
這樣的肩膀,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吧!
呸!
聞不歸暗暗鄙視自己色迷心竅。
對方再好看那也是個男人!
聞不歸趕緊收回心神,低頭錯開視線道歉,莫名的渾身不自在。
“抱歉,手劃了。”
“下不為例!”
樓明月随意肩膀一頂,把中衣頂回原位,又彎腰撿起地上的外袍,徑直披上。
披上後又覺得不保險,怕又出什麼纰漏,他幹脆當着聞不歸的面,把外袍穿上了,還謹慎地理了理腰帶。
聞不歸一擡頭就看見,對方一面穿衣,一面一臉謹慎保持着距離感來看他。
被嫌棄的感覺很不好受,聞不歸當時就不樂意了。
“不是,你這什麼意思?”
樓明月答:“我怕再出意外。”
聞不歸微微蹙眉,語速很快道:“你這話就是防着我非禮你呗?”
樓明月說:“并無此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聞不歸不依不饒。
“穿衣而已。”
“你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冒,是話都懶得跟我說了?”
“别在無理取鬧,”樓明月耐心解釋道:“我每一句話都是真意,是你自己曲解其中意思了。”
“奇了!”聞不歸譏笑一聲,“居然有一天被别人說我無理取鬧了。”
“你要真這般裝喜歡牛角尖,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樓明月又要走。
這次,聞不歸沒有阻攔。
他們之間這次沒談妥,不代表聞不歸就沒有辦法。
果然,到了第二天,樓明月與若水聖君等人辭行的時候,他的身後暗暗多了三條小尾巴。
跟着樓明月總有機會,聞不歸就是這樣想的。
混迹在大街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樓明月一身正氣走在前面。
隔着人流,三道人影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墜着,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三人不上前與樓明月交流,也不讓他離開他們的視線。
他們的跟蹤,就這麼被街上這麼多雙眼睛跟着,顯得十分光明正大。
跟了一陣,活潑好動的小靈兒就開始沒耐心了。
“我總覺得我們三就像三個傻子似的。”
“無極劍君他那麼厲害,居然趕路不禦劍,就這麼用兩條腿走着,我總覺的,他是發現我們了,故意溜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