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

聞不歸快速出手，正好扯住了離去時樓明月飄蕩袖子。

“既然幫了，送人送到西呗？幫我一起找七淨琉璃燈啊，有償的！”

手臂袖子增重，讓樓明月瞬間轉頭沉聲命令道：“撤手！”

聞不歸有求于人，讪笑地松了袖子，一面催促道：“答應呗！”

“我拒絕！”

樓明月說明緣由。

“我與你，道不同不相謀。”

他不會與一個臉都不願意露的人深交。

“别這麼生分啊！”

聞不歸厚着臉皮。

“交個朋友？”

聽到朋友二字樓明月心中刺痛片刻，許久才斬釘截鐵沉聲說道：“我不需要朋友！”

“怎麼會？”

聞不歸大大咧咧笑着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人生一輩子太長，怎麼會有人不需要朋友。”

“……”

“不會是？”

聞不歸總算後知後覺想到虞老，語氣不覺間多了幾分揶揄。

“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别呀！”

聞不歸熱情又無意識抓住了樓明月的袖子，他身子輕輕一旋，身體擋在了對方面前，一面開口解釋道：“我和虞老又不不同，我又不是他那個老匹夫，個人有個人的良心，你不能被别人背叛了，就來遷怒我們之間的友誼。”

樓明月質疑地看着他，“難道你就是個好人了？”

更可況他們隻是暫有牽扯，說不上友誼。

聞不歸笑着搖搖頭，實誠道：“我是不敢稱好人，但也我也有我的底線，況且交友也不必一定要是好人才可以交朋友吧，這不是對我們這種灰色地帶走跳的人很不友好。”

“伶牙俐齒。”

樓明月懶得和他多說，大力扯過袖子背過身去。

“我這是有嘴就說，不藏着不掖着。”

“油嘴滑舌。”

聞不歸臉上閃過片刻落寞，“好吧，我改變不了你的歧視，你對我的成見太深了。”

對方的話讓樓明月覺得嚴重了，他轉過身來，微微蹙起了眉。

“我對你，并無成見！”

“哎！！！”

聞不歸眼睛一亮，趁機上綱上線，“那多留幾個月，等我安撫好此地寂魔靈，我們就一起出發找燈。”

樓明月立馬搖頭拒絕了。

末之墳場畢竟是對方的地盤，既然對方主動提到這裡的生靈，樓明月也忍不住好奇。

“寂魔靈是什麼東西？”

“一種此地生靈。”

聞不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離開太久，它們都變得很狂躁、不聽話，我需要再多留一段時間，等我用禦魔玺把他們都煉化，就可以跟你一起走了。”

走什麼走。

對面無視他的話，樓明月也跟着無視對方的話。

“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怎麼危險到成為魔族禁地？”

這……，聞不歸就不想說了。

能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你猜！”

“不願說算了。”

兩人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樓明月知道對方慣來愛用這兩個字敷衍人。

樓明月說完就走，聞不歸跟在後面又追了上來，倆人一前一後，一白一黑跳躍在碑林之上。

“你怎麼還是要走？”

聞不歸倒着晃飛到樓明月前面，兩人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樓明月側頭正好看見他飛揚的發絲，被風吹起不時劃過那張神秘的金色面具。

面具中的眼眶隻看得見一雙深沉的眸子，讓他下意識覺得，能夠有一雙這般有靈氣的眼眸，一定是一個不管經過多少沉浮都依舊會有一顆熱烈的心的人。

他視線瞬間就定在了那雙眼眸之上，樓明月放輕語氣淡聲道：“你的提議我已拒絕。”

“你在考慮考慮？”

聞不歸說着又要來拉樓明月的袖子，被樓明月身子一側輕巧地避開了。

他一邊繞路一邊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連話都懶得多說。

聞不歸還沒有放棄，有樓明月的實力相助，他相信找起燈來會順利的多。

聞不歸追了上去，不過這次他沒動手動腳。

“互相利用也不行？”

“？”

樓明月疑惑側首。

聞不歸向其解釋道：“我的意思的我比虞老好用。”